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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光環,他單純地認為進入到鹿鳴的每個人都天資聰穎素質極高,然而他第一天就被人順走了開水瓶。
學校那時候不許新生外出,校內的生活超市壟斷市場,開水瓶價定得很高,他買第二個的時候為了防竊很老土地在瓶身上用馬克筆寫下了自己的名字,然而又不見了。
他再沒買開水瓶,也沒有交好的同學,那段時間都只洗冷水,可軍訓快結束時他再用桶去提開水,在一眾茫茫的水瓶中竟然看見了寫了他名字的開水瓶,用修正液很拙劣地掩飾過。
就算周圍並沒有人,他也沒有提回來—他只是擰鬆了開水瓶的瓶底。
他慢條斯理地接好了熱水,再慢條斯理地提著水回去,快要走出開水房時,聽到清脆的瓶膽迸裂聲,而後是一聲悽烈的慘叫。
他稍作停頓,沒有回頭,若無其事地繼續走了。
惹我一次沒關係,可你們一而再再而三地逮著我欺負,會讓我覺得自己是包子—所以才被狗追著咬。
對所有人和事他差不多都是這種心態,可對梁閣他從來是偏頗一些的,說白了就是偏心,幾次三番的惡意捉弄他都完全沒放在心上,但今天既然話已經說出口了,他也不會收回來。
他像對峙一樣覷著梁閣,下頜昂著,纖塵不染的孤傲,用單方面的劍拔弩張來彰顯他斷交的決心。
可梁閣無動於衷,他只是稍稍低下眼看他,眼底漆黑漠然彷彿沒有情緒湧動,像看了一個並不好笑的笑話。
祝餘難堪於他的漠視,覺得自己的狠話像小學生吵架,也不想繼續這種膠著,話已經說到這裡,他沒有必要再待下去,“就這樣。”
可梁閣驀地傾身過來,他還當梁閣要打他,眼前倏忽一暗,一瞬間天旋地轉,緊接著他被束縛到一個清洌的懷抱。
梁閣毫無徵兆地擁住了他,他嗅到梁閣校服上被太陽曬過後棉質衣料乾燥的香,混著洗滌劑的清新和少年蓬勃的體熱,吸到鼻腔裡有種奇妙的微醺。
他眼前是梁閣的鎖骨,稍抬起來就是梁閣的脖頸,能感受到梁閣鬱勃的心跳聲,他有些惶亂無措,眼睫慌張地撲稜了幾下。
而後艱難地掙扎起來,意識到他的抵抗梁閣手臂收得更緊了,幾乎將他整個桎梏住,祝餘肩膀都上聳起來,胸腔擠痛,呼吸都不暢。
梁閣就這麼要揉碎他一樣地抱著他,不說話也不動,沉默而固執。
他不知道梁閣為什麼抱他,他從沒被除父母之外的人這樣正面地抱在懷裡,他見過很多擁抱,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