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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書生,冷聲喝道。
眼見眾人當中,漸起議論之勢,先前那位老者便輕咳了聲,場面才沉寂了下來。
但在場之中,卻又不乏心思靈敏之輩,暗察其中門道,心中不免覺得厲害。
這樓船之上,陳王爺只區區一句話,便讓豐城中具有才學計程車子們,對那十三先生莊冥,生出了反感之心。
實際上,在書生文人心中,所謂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那行商之輩,放在東勝王朝,也屬下品之流。
就算莊冥再是財力雄厚,在他們眼中,也不過是區區商賈之流,不識詩詞高雅,不識朝堂大事,市井民間的一介俗人而已。
六年之間,白手起家,成為淮安十六府的首富,固然是如傳奇一般,但在許多文人眼中,也只是他們一心仕途,不願委屈自身,否則選擇行商之道,又哪裡輪得到那莊冥獲得首富之名?
至於那些寒門士子,十有八九,則是出於嫉恨心態。
據說那莊冥極盡奢侈,單是每日沐浴,就要以藥浴洗身,耗費百兩之巨。
這樣一筆錢,足能換上好些個丫鬟,足能撐得起他們這些窮困書生,很長一段時日的吃喝用度。
這對家境貧窮,三餐不敢食肉,入夜不敢點燈的寒門士子來說,莊冥此人,簡直是窮兇極惡。
更有甚者,當即便揮灑筆墨,憤憤寫下了一句。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
而在另外那艘樓船上。
莊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略帶嘲諷之色。
他袖中的幼龍,眸光閃爍。
論起感應,幼龍比之於東勝王朝的武道宗師,更為敏銳。
旁邊這艘樓船上的動靜,瞞得過武道宗師的耳目,卻瞞不過幼龍的感知。
“東勝王朝境內,讀書人地位甚高,筆鋒如刀,如若因此心生厭惡,更有甚者,以文字抹黑,杜撰事蹟,潑上髒水,那從此往後,莊氏商行必將名聲一落千丈,臭名遠揚至淮安之外,遍及東勝王朝,倒也真是難以將汙名洗乾淨了。”
莊冥端坐在位,神色如常,心中則念頭閃過:“單是在這幾位大儒,在豐城之中,便具有極高的地位、名聲、人脈……這位異姓王,寥寥幾句話就陷我至此,由此看來,他能夠坐到這個高位,縱然不如宋天元那般精於算計,卻也不是尋常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