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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誰炸的？”柏戰跳起來跑到了監控螢幕前，快速地切換著監控畫面。
“林晟來了。”邢必說。
一直沒有出聲的鄭霆聽到這個名字時，微微偏了偏頭。
“我們的林晟，”柏戰看著他，“真正的林晟，在外面的世界裡喜怒哀樂過的林晟。”
邱時想了想，倒也不至於，林晟的喜怒哀樂一直不太明顯。
感覺柏戰說的是他自己，跟遊民一塊兒是真的能喜怒哀樂都嚐個遍。
裝置間裡的大半儲存裝置都已經被他們破壞，燈光都開始變暗。
邢必走進之前放著休眠艙的屋子，最裡面的那一排大腦正靜靜地泡在透明的圓缸裡。
邱時跟在他身後走了進來，但沒有太靠近，只是站在外面那一格里看著他。
每一個腦子旁邊都有一個小標籤，寫著名字和一個編號。
之前邢必已經進來過一次，沒有幾秒鐘就出去了，什麼也沒說。
邱時已經能猜到他在這裡面看到了什麼。
無論什麼都無法遺忘，無法遺忘美好，但也無法遺忘痛苦，無法遺忘絕望，無法遺忘悲傷。
無法遺忘思念。
人類給予生化體的這份能力，真的非常殘忍。
邢必走到牆邊的一個電源控制檯前，這裡面沒有任何別的控制方式，249沒有說謊，他就是這些裝置的控制檯，各種操作和互動都由他這一堆資料來完成。
眼下邢必只有最粗暴的解決方式，他一拳砸在了電源控制器上。
廣播裡哭泣的249發出了淒厲的尖叫。
控制器閃出了火花，泡著大腦的圓缸裡的液體開始變得混濁，隨著邢必一拳一拳砸壞電源，液體漸漸地變得越來越不透明。
大腦開始分解，組織一點點脫落，消失在混濁的液體裡。
最後所有的缸都空了，只剩下一缸灰棕色漂著懸浮物的液體。
邢必轉身走出屋子。
“林晟往這邊過來了，帶著人，”柏戰站在監視螢幕前，看到邢必出來，他轉過頭，“是林晟二號。”
邢必看著螢幕，林晟身後跟著十多個二級潛衛，正快步往裝置間過來。
“除了監控，切斷所有電源。”邢必說。
那邊的鄧葉葉就像是一直在等這句話，很乾脆地一刀砍在了旁邊一臺裝置的電源接線上。
隨著給研究所提供生活所需的一個一個裝置停止執行，249的哭泣和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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