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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元寶眉目低垂,緩聲說道,“我自出生那日,母后便過世了。我母后先時流過兩個孩子,懷上我時又已年近四十,我剛出生時很小,許多人都覺得我活不到成年,只是沒人敢說。後宮無主,一切事務都是貴妃主持——她是趙王和齊王的生母。”
“這個我知道。”林芳洲心想,小元寶小時候體弱多病,恐怕也和這位貴妃脫不開關係,否則怎麼一到她家就長得那麼茁壯呢?明明在她家吃得不可能有皇宮裡好。
小元寶點了下頭,道,“我十歲那年,第一次隨父皇一起去打獵,獵場距離永州不遠,只是在懸崖那一邊,要翻山越嶺才能到,且一直有官兵把守,閒雜人等不得入內。所以你們都不知道。”
“然後打獵的時候出事了?”
“嗯。”
“出了什麼事?”
“我騎的那匹馬,本來性情很溫和,可是不知怎麼回事突然發瘋,朝著獵場外狂奔,我又制不住它,直到跑到懸崖邊上,它突然收住腳。”
“那你……”
“我被它甩出懸崖。”
“啊!”林芳洲光是聽他這三言兩語,也能想象出當時情形有多可怕。她想要說話,又怕人偷聽到,於是湊到他耳邊,悄聲問道,“會不會是有人動了手腳?哪有那麼巧的事,好好的馬突然狂性大發?”
熱熱的氣息噴進他的耳朵裡,他感覺自己的耳根子有些燙,想躲開,又捨不得。他端坐著,動也不敢動,答道,“出事之後,養馬的人、看護我的人,全都被處死了。”
林芳洲撇一下嘴角,繼續在他耳邊說,“肯定是有人從中作梗,訓練一匹馬的難度並不大,我還見過訓練螞蟻跳舞的呢!”
他點了下頭,低低地“嗯”了一聲,聲音自鼻腔中發出來,有些深沉,又有點說不清的纏綿。
林芳洲沒發覺他的異樣,她坐回身體,靠在車壁上,搖著頭說,“果然生在皇家就是兇險……那你後來是怎麼回來的?”
小元寶挪動身體,再次挨近她,壓低聲音給她講了他的經歷。
他甩掉康捕頭之後,先去找了他的舅舅。
蔣家在二十年前有些勢力,從皇后薨逝之後,被天子冷落,在朝中受趙王和齊王的排擠,自己族中也沒出能成氣候的人物。三皇子活著時候,他們還有能與兩位皇子抗衡的底氣,三皇子夭折的訊息,也同時宣告著蔣氏一族的沒落。
蔣國舅雖還有個國舅的名頭,實際沒什麼官職權利,閒散逍遙得像個野雞。他偶爾也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