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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說了一點關於家裡企業的事情,沒頭沒尾向芋也聽不懂。

但她很安靜,認真傾聽也只記住靳浮白在夜裡的嘆息,他說,無力迴天大概就是現在這種感覺。

清晨時向芋睡得有些懵了,聽到床邊有手機響,下意識接起電話放在耳邊:“哪位?”

電話裡是一個蒼老溫柔的老人,老人咳了幾聲,聲音裡滿是驚喜,用粵語說了什麼。

向芋猛然驚醒,握著電話不知所措。

好在靳浮白這時從浴室出來,她一臉闖了大禍的神情,哭喪著臉捂著手機,用氣聲同他說,不好了,我接到了你家裡人的電話,好像是你外祖母,說粵語的,我聽不懂

靳浮白倒是沒什麼特別的情緒,笑著接過她手裡的手機,同電話裡的人說幾句粵語。

等他結束通話電話,向芋才忐忑地問:“是不是你外祖母,她有沒有說什麼?”

靳浮白這個流氓,洗完澡只鬆垮地披一件睡袍,故意當著她的面換衣服。

一邊慢條斯理地繫上襯衫釦子,一邊笑著說:“沒什麼,外祖母問你是不是她未來的外孫媳婦,叫你有空去她那兒坐一坐。”

向芋嚇了一跳:“那你就應下來了?!”

“未來的外孫媳婦,你不是麼?”

他這句情話說得動聽,向芋心狠狠地跳幾下,卻也沒再出聲回應。

那天之後,靳浮白並沒有那麼多時間總是陪伴在向芋身邊。

在國外的靳浮白也和國內不太一樣,有時候向芋起夜喝水或者去洗手間,會發現靳浮白已經回來。

也許是擔心吵醒她,他並不來床上睡,穿著一身正裝西服,闔眼仰靠在沙發裡。

他的眉心總是皺著,似有千萬縷愁緒。

而他的所有愁緒,從不讓她參與。

向芋會在夜裡湊過去坐在他腿上,幫他解開領帶。

往往這時,靳浮白會猛然睜眼,滿目戾氣與防備。

看清是向芋,他那雙眸子才重新柔和下來,深情地看著她,扯起她手裡的一截領帶,吻著她的唇把領帶往她手腕上繞:“怎麼,想來點刺激的麼?”

那段時間在床上,他有種難以言喻的狠勁兒,向芋被折騰得不輕,最後連酒店門都懶得出,吃飯也在酒店餐廳。

他陪伴她的時間很少,卻從來沒有忽略過她。

甚至有一天,向芋坐在餐廳裡,有一位侍者用簡潔的外語同她交流,說靳先生給您安排了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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