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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什麼關竅。”
覓瑜一愣,有些驚訝:“紗兒能去嗎?”
盛瞻和笑著撫摸她的臉龐:“怎麼不能?你是我的妻子,沒什麼地方是不能去的,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這話說得不錯,如今世道大開,許多事不拘男女之分,科舉取士、為官做商中有不少女流,她不過去走一趟刑部大牢,跟著查查案,實在算不得什麼。
但宮中規矩森嚴,她在嫁進來前受到過無數遍爹孃並禮儀姑姑的叮囑,叮囑她一定要恪守本分,不可逾矩,而她不確定這算不算是一種逾矩。
轉念一想,妻以夫為天,太子妃以太子為君,她的夫君兼太子殿下都這麼說了,她身為他的妻子,他的太子妃,自當領命遵從。
當下,她柔柔應了一聲“好”。
盛瞻和含笑瞧著她,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覓瑜歡喜地受了,冷靜下來後想起自己的水平,又連忙斂了笑,補充道:“只是,紗兒修習的是杏林之術,非查案之道,可能……去了也幫不了多少忙,瞻郎莫要抱有太高期望。”
盛瞻和繼續笑著看她,笑容裡摻雜上一點意味不明的神色:“倒也不必這般妄自菲薄。紗兒有這一身醫術已然足夠,可以幫仵作瞧瞧,發現的那具遺體有何不妥之處。”
她笑容一僵:“瞻郎、瞻郎要我幫忙看這個?”
盛瞻和道:“隨便看看即可。”
覓瑜笑不出來了。
天地良心,她自修習醫術以來,醫的都是活人,死人……這、這……
誠然,為醫者不該忌諱生死,可她打小就有這個毛病,一見到死者就發怵,無論怎麼改也改不了。
說來也要怪她爹孃,在她小時候,爹爹遇到一樁無名屍案,調查陷入瓶頸,孃親聽聞此事,主動請纓去勘驗屍體,還順道把她帶了上,美其名曰練膽。
她不肯,說她學醫是為了當大夫,不是為了當仵作的。
她的孃親回道:“當大夫也得過這一關,你連死人都不敢面對,還怎麼救活人?生死一體,你既想要醫生,便需學會治死。”
最後,她還是沒有拗過孃親,被不情不願地帶著去了,結果嚇得受驚數日,差點沒魂。
當時她的孃親還很納悶,嘀咕自己也差不多是在這個年紀見世面的,怎麼她這般受不住?
還是她的爹爹留有最後一絲良心,道都是隨了他,膽小,練了也沒用,不必再練。
從那之後,她便只與活人打交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