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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過,咱們又要迎新的主子娘娘了?”
米嬤嬤放下茶盞皺眉頭,“你腚上皮癢癢,別隻管和我囉嗦。再這麼沒規沒矩的,我不告御狀,告訴大總管,到時候看不給你皮笊籬吃!”
這裡才說完,看見奉召的官員從明間裡出來。米嬤嬤站起身問:“裡頭是誰伺候?”
小富說是掌事的,又齜牙一笑,“您別讓大總管收拾我,我這就給您通傳去。”說罷縱起來,壓著帽子一路小跑進了殿裡。
米嬤嬤靜靜等待,看著一個小太監走走停停,按序從東梢間開始,一截一截把金絲竹簾升高了兩尺。太陽光打在細墁的地磚上,將近巳末了,風也和軟,吹在身上暖暖的,恍惚進了初夏一般。
很快小富便出來傳話了,說萬歲爺叫進。說完了低著頭,垂著袖子,老老實實在門前站班。
米嬤嬤進了明間,往東一看,養心殿掌事的德祿就立在東次間的門檻前。德祿是近身伺候的人,那麼皇帝必然也在東次間。她肅容進去,向上蹲了個福:“奴才給萬歲爺請安。”
東次間裡點著一爐沉水,幽靜的香氣徐徐飄散,調和了春日的流動氣韻,盤踞著一種纏綿低洄的味道。浩大的靜謐裡,只餘皇帝翻動紙張的聲響,清嘉地、爽脆地,從耳邊一閃而過。
“伊立吧。”皇帝有一副漂亮的嗓音,敲金戛玉,時刻顯得深邃清晰,“皇祖母讓嬤嬤來,是有事吩咐麼?”
米嬤嬤說並沒有吩咐,“老佛爺是心疼皇上,說皇上這程子過於辛勞了,要仔細聖躬才好。又問皇上這幾日睡得怎麼樣,進得香不香,心裡頭越想越惦念,特打發奴才來瞧瞧皇上。”
皇帝輕牽了下唇角,他不常笑,這些年養成了習慣,臣子們即便窺探天顏,也分辨不出他的喜怒。唯有太皇太后時時的關切,才讓他臉上略有些表情,山河做的眉眼染上了一層淡靄,溫煦說:“替朕謝皇祖母垂詢。朕這段時候委實忙了,上皇祖母跟前請安也是點個卯就走,實在愧對皇祖母。”
米嬤嬤呵腰笑道:“老佛爺知道皇上忙,哪兒能和皇上計較這些呢。只擔心皇上身子,說祖孫兩個許久沒有拉家常啦,今兒請皇上過慈寧宮用膳,還叫了兩個角兒唱曲子,宮裡頭熱鬧熱鬧。”
既然是太皇太后有請,皇帝自然不好推辭。他說是,“請嬤嬤回皇祖母,朕料理完了手上的事就過去。”
“正是呢。”米嬤嬤道,“皇上未必等晚膳時候去,響晴的天兒,出來松泛松泛,走動走動也好。”
皇帝沒有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