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節 (第4/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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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老老小小的,排成長隊,捧著盤子,慢慢往打飯打菜的人跟前走。打好以後,又捧著盤子到一邊去吃。她突然覺得很可悲,眼淚都快出來了。怎麼整得像領救濟餐一樣?不能擺幾個大桌子,把飯菜端上來,大家象開慶功宴一樣開懷大吃嗎?偏要搞這麼一種軟不拉幾的紙盤子,使人不得不兩手捧著,又要排這麼長的隊,這要是叫那些愛製造負面新聞的記者拍張照去,豈不丟了我們中國人的臉?
艾米決定再也不參加學生會的晚會了,沒意思。如果她堅守這個決定,這個故事就到此為止了,因為她就不會在2001年的中秋晚會上遇到ALLAN了。但她沒有堅守這個決定,不是她自己突然對學生會搞的晚會感起興趣來,而是她那個“日本鬼子”把她說動了。
艾米不知道應該把這個“日本鬼子”稱作自己的什麼,說是同學,又比同學走得密;說是男朋友吧,兩個人既沒挑明過,又沒有親密的關係。
“日本鬼子”名叫YOSHI,在比較文學系讀碩士,三十歲了,以前在日本時是中學英語老師。按照艾米心中對日本“倭寇”的標準來衡量,YOSHI就算倭中之寇了,有一米七五左右,面板黑黑的,五官算得上端正,難得的是臉部輪廓還比較清晰,不是通常那種“融化的臘”的感覺。YOSHI的頭髮總是理得短短的,愛把襯衣紮在長褲裡,很精神,有點SAMURAI的意思。
但一經接觸,艾米就發現YOSHI完全是SAMURAI的反義詞,說話辦事都是拖泥帶水、模稜兩可的。很可能是因為語言方面的障礙,再加上文化差異,她經常覺得弄不懂YOSHI在說什麼,至於他在想什麼,那她就更不知道了,好在她也不在乎他究竟在想什麼。
艾米和YOSHI是在修英文系開的LITERARYCRITICISM時認識的。比較文學系要求學生修三門外系的課,必須是用其它語言授課的。如果是美國人,就必須到法語、西班牙語之類的系裡去上課才算數,但因為YOSHI是日本人,所以修英文系的課也行。
第一次課下了之後,YOSHI就來找艾米,要她以後多幫助他,因為他口語聽力不大好,很怕上課討論,有時連老師要求什麼也搞不太清楚。去問美國人吧,又不好意思,因為美國人沒法體會語言不通的痛苦,他見她是中國人,所以想請她幫忙。
艾米覺得他這樣說,蠻可憐的,而且他把她當作個救命恩人一樣來請求,大大地滿足了她的虛榮心。這點虛榮心在美國是很難感受到的,因為這裡的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