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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所以讓我掛靠了資訊。”
精算師極少掛靠執照，沈多意那時候還只是準精算師，所以諮詢公司對外的資訊也沒有什麼噱頭。“如果孟老師不是老闆，應該也不會有公司讓我掛。”沈多意微微低頭，有些不好意思，“對方真的只是在幫我。”
章以明擺擺手做了個“暫停”的手勢：“這一點先不論，說破大天不外乎是賺個外快。公司顧忌的是——同行競爭。”
明安隨便一點內幕訊息和客戶資料都夠小型諮詢公司吃兩年，而沈多意又對孟平懷著感恩的心，因此難免讓人不多想。
戚時安用短而修整的指甲刮刮眉心，心說章以明真會引導，擺明要窺探對方關於辭職的私隱。他抬眼看向沈多意，說：“章先生問的只能你口頭解釋，書面沒法說明。”
沈多意鬆開交叉的十指，這個動作表明他徹底放鬆了，解開了自我保護的防禦姿態，他不緊不慢地回答：“只有小型諮詢公司才需要掛資訊吸引客戶，因為沒有資本聘請那麼多專業人員，更擔不起明安負責的大客戶。那裡十單的總成交價還不如明安一單的幾十分之一，資料給他們不是吃兩年，而是根本吃不下。”
“孟老師對我確實很好，那兩年掛名資訊總共給了我六十萬，但是我為了報答他選擇辭職進入金融行業，再盜取資料反饋回去，然後他再發展客戶，未免太複雜、太耗時了。”問題是章以明問的，沈多意卻看著戚時安，他自己都沒發覺。
戚時安饒有興致地問：“那你是怎麼報答他的？”
沈多意一愣：“這也要說嗎？”
章以明叩叩桌面：“可以不說，無非就是整體可信度降低一些。”
沈多意仍望著戚時安，坦白道：“辭職前就回報完了，保險公司去年推出的產品‘白金計劃’其實是我設計的，我把它送給了孟老師。”
“白金計劃”是去年最熱的保險產品，章以明有點難以置信地問：“他給你六十萬，你還了他上千萬？”
沈多意終於不再看著戚時安，垂下眼點了點頭：“恩情不能那麼算，雪中送炭可能只送了一小塊炭，但帶來的溫暖是無窮的。”
章以明沒有想到職場還有這麼純粹的幫扶關係，沉默片刻等驚訝感逐漸平息，但好奇心反而更盛，問：“那你怎麼辭職了，感情崩了？聽說孟平還曾把他女兒介紹給你。”
雖然垂著眼，可沈多意能感覺出有道目光打在他身上。他點點頭，從實回答道：“之前相親來著，不太合適，不過大家一直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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