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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什麼時候張小琴已經加入我們‘巡視’的行列,看到我的表情,她湊過來輕聲說了一句,“不忍心了?監獄有監獄的規定,大聲喧譁最容易引發犯人們情緒失控,是造成群體事件的導火索……你慢慢就知道了。”
我點頭不語,有些東西,一定要逐漸學習和接受,急也急不來。
“兩位,這裡是勞作區,每天由管教帶領犯人準時前來工作,只不過都是一些不需要技術的打包、貼籤、捆綁之類粗活,算錢不算分。”
“這裡是生產區,監獄會給表現良好的女犯安排不同工種培訓機會,尤其是製作衣服、手套、鞋襪這些活,記件記收益算勞動工分。”
秦隊的話言簡意賅,勞作區、工廠區、休息區、文化活動區……一個個介紹得倒是清清楚楚,我和瑤馨不斷點頭,這也是我第一次見識到監區裡女囚們日常工作生活狀態。
我每到一個區域都會引起震動,秦隊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我能看出她強忍著沒有爆發,但五官已經開始略微抽搐,顯然心裡裝滿怒火。
這時,秦隊的對講機響了起來,有望風的管教急火火地在喊,“秦隊,督察隊過來了……”
我注意到,聽到傳報,秦隊的臉上現出一種十分古怪的表情,像是在猶豫什麼。
過了十幾秒鐘,秦隊似乎下定決心,黑著臉衝我和程瑤馨說道,“你們自己找地方躲躲,至於是不是會被督察隊發現,看你們的造化。”
特麼這是要陰我嗎?
第一反應,就是秦隊是想徹底和我過不去!
但,出奇地,陳倩並沒有幫我說話,似乎對秦隊的態度表示默許。
只是時間緊迫,我想不了太多,頭一揚開口打斷秦隊的話,“我是沙山女監的在職管教,今天上班第一天,我江楓,哪兒也不去!”
督察隊我是知道的,屬於監獄裡的風紀監督部門,有點類似於古代將士出征時候的監軍營,專門監察管教們有沒有違紀、瀆職、貪贓、欺犯的行為。
督察隊在一般管教心目中深受敬畏,畢竟,人家可是帶著上方寶劍的,可以先斬後奏。
一會兒等到督察隊過來,只要一查考勤,上班第一天,我特麼就沒有任何恰當理由不來報到,這直接就能定性為曠工、瀆職,老子以後還怎麼在沙山女監混?
因此我的回答是,哪兒也不去,等著督察隊來!
秦隊冷冷看了我幾眼,“我的意思已經表達清楚,如果你還是執意要在這裡等著,就和我沒有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