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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再次停在落玉坊前,我的心境卻大不相同,這次我是以園子主人的身份跨入落玉坊。
早晨剛知道慎行的安排時,我甚至懷疑過慎行是否故意在戲弄我,可從他一成不變的神色中我看不出任何惡意。
九爺看我一直盯著慎行,笑道:“你放心去吧!這事是老吳向慎行提議的,他肯定知會過紅姑,不會為難你。”又對慎行道:“老吳這幾年,泥鰍功是練得越發好了。”
慎行只是欠了欠身子,謹言卻頗為生氣的樣子,天照一面飲茶一面慢悠悠地說:“這幾年也難為他了,滿肚子的苦卻說不出。”
…………
我這邊還在想早晨的事情,吳爺的隨從已快步上前拍了門。門立即開啟,紅姑一身盛裝,笑顏如花,向吳爺和我行禮問安,我快走了幾步攙起她,“紅姑不會怪我吧?我也實未料到事情會如此。”
紅姑笑說:“我不是那糊塗人,如今我還能穿得花枝招展地在長安城立足,有什麼可怨的?”
吳爺道:“以後你們兩個要互相扶持著打理好園子,我還要去看看別的鋪子,就先行一步。”說完帶著人離去。
紅姑領著我先去了日常生活起居的後園,“我把離我最近的院子收拾整理好了,園子裡常有意外事情發生,你偶爾趕不回石府時也有個歇息的地方,回頭看著缺什麼,你再告訴我。”我點頭稱謝。
我們進了屋子後,紅姑指著几案上一堆竹簡,“園子去年的帳都在這裡了。”我問:“雙雙姐可是已經走了?”
紅姑嘆了口氣,坐到榻上,“走了,不但她走了,和她要好的玲瓏也隨她走了。小玉,你肩上的擔子不輕呀!說實話,聽吳爺說你要來,我私心裡還高興了一場,琢磨著不管怎麼說,你是舫主安排來的人,我也算找到一顆大樹靠了。”
我現在才品出幾分早晨九爺說老吳是泥鰍的意思來,敢情我不但替他化解了一件難題,還要替他收拾爛攤子,或者他是想拖慎行他們也掉進泥塘?九爺對歌舞坊的生意頗有些任其自生自滅的意思,老吳想利用我扭轉歌舞坊生意一路下滑的局面,肯定不是認為我一毛丫頭有什麼能力,看重的是我和九爺的關係。
只怕結果讓他失望,九爺擺明了把這當一場遊戲,由著我玩而已。不過我和老吳的最終目的倒是相同,都是想讓石舫轉好,可以彼此“利用”。
“……雙雙、玲瓏走了,其他姑娘都一般,紅不起來。方茹倒有幾分意思,可心一直不在這上面,歌舞無心,技藝再好也是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