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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慈愛又溫柔,如一盞暖融融的燈,照亮了整個冰冷孤獨的童年。
江凌飛目光怔怔看向牆角,看向自己的“孃親”,腦海中再度浮出了那口枯井,以及井中的森白骨架。他眼球佈滿血絲,多年來堅持的信念,與靈魂一起被利刃破為兩半,世界亦轟然傾塌了,只一字一句道:“是你殺了她。”
“我是在幫她!”謝含煙態度強硬,“你那廢物一樣的孃親,竟想帶著你就那麼逃了,還敢質問我為何要對得起將軍!她也不仔細想想,若沒有將軍,焉有她的相公與兒子,我為何不能殺?”
這番冠冕堂皇的荒謬言論,聽得季燕然暗自搖頭,他扶起江凌飛,低聲道:“你體內有血蝨,切勿動怒,將舊賬留著慢慢算吧。”說罷,又看著謝含煙,“你可知當年出手救你的,並非周九霄,而是先帝?若無他暗中下旨,那位貪生怕死、貪慕榮華的周將軍,只怕恨不能離你十萬裡遠。”
謝含煙道:“不可能!”
“你不相信、或者說是不願相信的事情,還有許多。”季燕然看著他,“包括當年的黑沙城一役,先帝在戰前已再三告知,玄翼軍一旦受困,朝廷絕無餘力派出援兵,盧將軍卻執意要開戰,斷不肯走招安之路,你可知是為何?”
謝含煙喃喃問:“為何?”
“因為他想要謀取軍功,用來換取你餘生自由。”季燕然道,“謝家犯的是滔天大罪,唯有最顯赫的戰績,才有可能令先帝鬆口,答允這門親事。”
謝含煙聽得呆愣,一雙垂下的眼眸裡,先是寫滿了茫然與錯亂,只是很快就又再度被仇恨覆滿,尖銳嘲諷道:“你想將這一切的罪責都推給我?你想說是因為我,大將軍與玄翼軍才會命喪木槿鎮?”
“我不想將罪責推給任何人,只想說出真相。”季燕然道,“人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承擔責任,盧將軍也不例外。他當年因一己私念,一步走錯,才會葬送整支玄翼軍,你卻因此記恨先帝二十餘年,後來更不惜利用南飛,暗中製造出白河慘案,還試圖嫁禍給先帝與老丞相,當真心腸歹毒!”
江凌飛喉嚨再度泛上腥甜,白河……他還記得與雲倚風初次相遇,便是為了探尋白河一事的真相。那於彌留之際供出“邢丞相”的老人,自然是事先買通安排好的,此舉也順利將雲倚風與季燕然帶往錯誤的“真相”,當時並未思考太多,可如今再一細想,自己所利用的,恰是此生最為彌足珍貴的。他心口刺痛如絞,只覺往昔歲月皆如一個笑話,便嘶啞道:“此生是我愧對王爺,若有來世,再好生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