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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手舉刀去殺人滅口。練武場上你追我趕,笑鬧聲幾乎掀翻了天,總算沖淡了連日來的沉悶氣氛。黃慶被人架在空中,正在齜牙咧嘴喊疼,突然就見一匹駿馬正自遠方疾馳而來,似一把流箭穿破空氣,向著城門的方向衝去。
那是西北黑蛟營的人。
……
客棧裡,雲倚風正趴在床上,一身雪衣似霜花散開,錦帶勾勒出一把細瘦腰肢。蕭王殿下打著“我幫你揉一揉”的旗號,結果還沒按兩下,就如壓頂泰山般倒在他身上,用下巴抵住那光潔肩頭,耍賴道:“雲兒今天太香,燻得我頭疼,歇會兒。”
雲倚風懶洋洋應了一聲,沒說話,只握住他四處搗亂的手,拉到眼前一根一根捏著指頭。時間就這麼被慢慢消磨,窗外的日頭也逐漸西斜,斑駁影子落在兩人身上,將秋日裡的最後一點蟬鳴雀吟與這溫情脈脈的畫面,輕柔地收攏到了一處。
季燕然細細吻過他的頸背,觸感酥癢,雲倚風笑著躲到一邊,不小心將床帳輕紗也壓下大半,覆出眼前一片朦朧。季燕然捏起他的下巴,正欲俯身湊近,院中卻傳來一聲:“報——”
繾綣曖昧的氣氛蕩然無存,雲倚風推開身上人,匆匆整了整衣服,問:“是林子裡有了動靜?”
季燕然站在窗前看了一眼:“是西北來人。”
西北來人,還如此行色匆匆,八成是林影已查出了“茲決”的下落。兩人到前廳一看,果不其然,除了林影手下的副官外,還有另一名中年男子也來了,年紀約莫四五十歲,穿一身普通的灰袍,身上有一股明顯在軍營中摸爬出來的兵戎氣。
見到季燕然,中年男子正欲跪地行禮,卻被阻止:“閣下看起來似有腿疾,還是坐著吧,不必多禮。”
林影的副官名叫松濤,出了名的心細如髮,這回也是靠著他在西北各處尋訪,方才找到了那遺落在大漠中“茲決”的主人,也就是面前這位中年男子,名叫黎福,是當年玄翼軍的舊部,甚至還是盧廣原的同鄉。
在林影與松濤初尋上門時,黎福其實是不願重提舊事的,最後之所以改變主意,全是因為聽說了西南現狀,聽說了野馬部族正在打著“替盧將軍討回公道”的旗號興風作浪,意圖攪出滿大梁的血雨腥風,這才鬆了口,答應隨松濤一起南下,將昔年舊事說個清楚。
“我在西北隱姓埋名多年,也時常聽到黑蛟營的驍勇戰績,比起當年的玄翼軍來,尤勝三分。”黎福欽佩道,“倘若大將軍泉下有知,應當也能放心地將這河山與萬民,交到王爺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