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笑闌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人割斷了嗎?”
“什麼意思?”金煥聽到後,也急急問。
雲倚風解釋:“那些能下山的藤蔓,已經被人全部割斷了。”
金煥膝蓋一軟,靠著季燕然才沒有跌坐在地:“是誰幹的?有腳印嗎?”
沒有腳印,也不會有腳印,黎明時分那場狂風大雪,足以掩埋所有痕跡。雲倚風看了一眼眾人,道:“快下暴雪了,先回賞雪閣吧。”
若說地蜈蚣先前還是吊兒郎當,沒把一切當回事,那麼當他看到那些斷藤時,才算真切地感受到了恐懼——死亡的恐懼。他隨眾人回到前廳,圍坐在火盆邊,雖說室內溫暖,卻依舊停不下顫抖的雙手。
雲倚風用茶碗蓋撇去杯中浮沫,也未說話。倒是柳纖纖按捺不住,先開口道:“我昨晚一直同嬸嬸在一起,從未離開過流星閣。”
“是啊。”玉嬸也道,“我們昨晚睡得熟,都是一覺就到了天亮。”
金煥一手握住季燕然,另用渙散的雙目在廳中尋找著暮成雪:“是你乾的,對不對!”
地蜈蚣無辜被盯,叫苦道:“我真沒幹啊,我昨晚一直被鎖在西暖閣的偏廳裡,險些被凍死。”
他這麼一說,倒是將暮成雪的嫌疑又多加了兩分,這回連柳纖纖也跟著問:“喂,你昨晚都幹嘛啦?”
暮成雪道:“睡覺。”
柳纖纖又問:“有證據嗎?”
暮成雪道:“沒有。”
他語調冰冷,又有殺人如麻的名聲在外,柳纖纖自然不敢太過放肆,只低低嘀咕了一句,沒憑沒據滿身疑點,倒是理直氣壯得很。
雲倚風圓場:“兇徒也未必就在這廳中,既然地蜈蚣能闖進來,那其餘人能找到其餘路,也未可知,況且還有個不知所蹤的嶽之華。大家既然同在一條船,總不能稀裡糊塗就先自相殘殺。”
“話是這麼說沒錯。”柳纖纖沮喪,“可現在究竟要怎麼樣嘛,哪怕是在鬧鬼,也總要先把鬼揪出來才成啊!還是說岳之華正躲在某處暗道,冷眼看著我們?”
地蜈蚣搖頭:“這賞雪閣裡,是沒有暗道通往外頭的。”
季燕然問:“為何?”
地蜈蚣老老實實回答:“因為我上次來偷時,已經仔細摸了一遍。”
那陣山上好東西又多,防守又幾乎沒有,這絕世神偷便如同掉進米缸的老鼠一般,喜滋滋住了將近半個月,直到將每一寸地板都敲過一遍,確定再無油水可撈,方才心滿意足揚長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