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四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有預感,只要她還活著,早晚會回來。再等等,說不定明天,說不定後天……他如今只有一個念想,儘快替溫祿翻案。溫汝儉信不過朝廷,他就做給他看。表現好些再好些,他就會讓定宜回來和他團聚了。
老七的態度不知什麼時候轉變了,看見他愁眉不展的樣子就罵,“虧你是個親王,銜兒還比我高一等呢,能不能有點兒氣性?叫人這麼一弄成了這膿包樣式,我看著都替你寒磣!大丈夫何患無妻,回了京咱們一氣兒正副手全娶了,屋裡塞個滿滿當當的,得,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又罵小樹,“這個養不熟的白眼兒狼,爺們兒對她掏心挖膽,倆王爺,哥兒倆,全奉承著她。她要星星不敢給月亮,她還不足,說走就走了,外頭有好女婿等著她吶?”
他蹙眉截他的話,“你別這麼說她,她有苦衷。”
老七乾瞪眼,半天總結出一句話來,“傻弟弟,在喀爾喀不單炸聾了耳朵,連心眼兒都炸缺了。”其實自己心裡也不好受,那幾句狠話大部分是說給自己聽的。揹著手慢慢朝僻靜的地方踱,一坐坐上一夜,誰也找不見他。
一走又走了四五個月,到北京那天正是寒露節氣。七月流火,九月授衣,五更在朝房裡點卯,石青的朝服貼在皮肉上寒浸浸的。他坐在臨窗的位置慢慢盤弄朝珠,窗屜子的一角漸漸泛起紅,他看愣了神。朝臣們見他回來了紛紛上前請安,他站起身拱手回了禮,依然是客氣疏離的樣子。
才坐下,門上又進來人,滿臉的笑模樣,恭恭敬敬朝他打了個千兒,咧嘴喚他十二叔,“侄兒給您請安啦。”
他抿嘴一笑,“六阿哥安好?”
六阿哥是皇后的嬌兒子,今年十三了,排序是有字的,但大夥兒叫順了口,都管他叫老虎阿哥。老虎阿哥不上不下的年紀,算半大小子,要是嚴格照上書房的教條來,應該給訓得一板一眼,不過他有皇父眷顧,比起另外幾個哥哥來要靈動得多。
他靦臉捱過來,“謝十二叔垂詢,侄兒好得很,就是近來遇見了不順心,找著機會想和十二叔說說話兒。您離京一年多,怪那時候我阿瑪不放人,原本我應該跟著您學辦差的。”
弘策寵溺地打量他,“你不成,太小了,那裡是苦寒之地,去了只有受苦。”
“我阿瑪十二上陝北住窯洞,您十二去了喀爾喀,老輩兒裡苦出身,到我這兒怎麼不成?”
六阿哥是初生牛犢,滿身的幹勁兒,不能體會他父親的拳拳愛子之心。弘策笑道:“咱們那會兒情勢和現在不同,你要學辦差得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