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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你,溫家的重頭在你,你趕緊娶房媳婦兒開枝散葉吧,別整天介忙做買賣,把自己耽誤了。今年可二十八了,再晚兩年,老頭兒了,沒行市了。”
他憋半天沒說話,隔了好一會兒才道:“老爺子壞事那年我十五,家裡給定過一門親。姑娘家住秦老胡同,她阿瑪給皇上管金庫,家裡頭富裕。像招遠、遵化的皇商,給他們家上供,狗頭金論車送。那官是個肥缺,就是銜兒不高,從四品,願意巴結軍機上的人。那時候是誠心結親,家裡姐兒倆打算跟哥兒倆,後來二哥相上了定王的六格格,上頭那宗沒成,我這兒過了禮……”他沉默了下,顯得有點失落,“滿人家姑奶奶能幹,還幫著爹媽管家,那時候她十四,比我小一歲,兩個人偷摸著見過幾面。轉眼過去十三年了,物是人非事事休……我也不想娶媳婦的事兒了。”
原來他也有過喜歡的人,過去這麼多年,還在心裡念念不忘。定宜突然覺得他很可憐,最好的年紀全撂在長白山,當年青梅竹馬的姑娘嫁作他人婦了,恨宇文氏也恨得有根底。
所以勸他忘了以前的事兒,趕緊娶媳婦之類的話就不能再說了。定宜自己也有過這樣的感受,你沒那心思,別人怎麼說合都沒用。還是得等他自己看開,等想明白了,或者再遇上個有緣的,自然會給自己張羅的。
用過早飯各奔東西,汝儉上北山上巡視去了,新得的山頭,新鮮著呢!定宜還上鋪子裡去,那天買了頭油讓她教梳頭的客人又來了,買幾絞鼠線,回去編玩意兒。進門看見她就咋呼起來,說喲,“大姑娘,您家梳頭嬤兒回來了?”
十二爺早上臨走給她綰了個小兩把,兩頭有流蘇垂掛著,走一步都跳脫俏皮。女孩兒家,乾乾淨淨把頭髮梳起來是好看,她的脖子生得也漂亮,纖長秀致,燕尾壓著雲頭背心的立領,更能顯出凜凜的美來。就是把他比作梳頭嬤嬤有點可笑,有那樣的梳頭嬤嬤麼?她也不和人分辯,只含笑說是,“我那嬤兒從老家過來了,他手藝好,綰的頭髮不鬆散。”
客人來了興致,“那好那好,你開著鋪子,讓她過來幫襯幫襯,生意更紅火了。”
她笑著調侃,“一天幾吊錢的交易,兩個人撲在上頭,本兒都回不來。我那嬤兒只給我梳頭,不樂意上店裡湊熱鬧,請他也不來。噯,您今兒多挑幾樣,我這鋪子要盤給隔壁做庫房,開不了幾天了。您多挑,我給您算便宜點兒。”
客人啊了聲,說可惜了,轉念一想又笑,“大姑娘好事將近,關了鋪子好,做少奶奶強似自己經營。只是苦了我往後買頭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