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恨如流水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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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有點悲觀,“郎主不是這樣的人,他的孝順咱們都瞧在眼裡的。他不能只想著娘子,連母親都不要了。”
藺氏躁起來,“他都快要瘋了,還在乎我這母親麼!我想起他和布暖的事就頭疼,真是上輩子的冤孽!”她扶住額頭直揉太陽穴,“我聽說他連衙門裡的事都不太問了,不知道是個什麼打算。原本就是一團亂麻,知閒那裡不肯罷休,現在又冒出了獨孤家的人。這下子可好,都湊到一塊兒來了。”
尚嬤嬤道:“該來的,早晚總會來。所幸這種事情空口無憑,因為長得像就說是兄弟麼?這論調告到含元殿上去也是白搭,誰能相信?”
藺氏沉默了陣道:“多虧了那時候把他身上的胎記毀了。雖有些欲蓋彌彰,但總比明明白白的證據放在那裡強些。這麼多年了,那個送孩子的僕婦九成是不在了。他們拿不出證據來,又能奈我何?”
說起胎記,尚嬤嬤還記得那時候的情景。真是不得不佩服藺夫人的手段,稚子無辜,就為了蓋住他的胎記,她忍心拿燒紅的瓦塊去烙他。孩子哭得嗓子都啞了,一連發了幾天高燒,險些連小命都沒了。現在回想起來,自己心裡還一陣陣泛疼,而她卻是一副慶幸的姿態。做母親做到這個程度,的確要叫很多人望塵莫及。
其實就目下的局勢而言,若能看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尚嬤嬤試探道:“我瞧郎主和娘子也怪可憐的,兩個人經受了那麼多。前陣子又鬧得這樣,不是仍舊分不開麼!”
藺氏冷冷瞥了她一眼,“你想說什麼?就算《戶婚律》管不住他們了,你以為他們就能踏踏實實在一起麼?告訴你,到時候唾沫星子都淹得死他們!我這是為他著想,他當局者迷,我不能眼看著他把錦繡的前程葬送了。”
在她眼裡,大概沒有什麼比高官厚祿更重要了。尚嬤嬤瞭解她,知道眼下說什麼都是白說,便緘口不語了。
藺氏又抬起眼來,“葉家眼下有什麼動靜?”
尚嬤嬤道:“葉家男客自然都回去了,就只葉夫人還在。”
藺氏大皺其眉,“這攪屎棍子留下了,不知要弄出多大風浪來。我料著昨兒的事她們也有耳聞了,看這雷打不動的樣兒,想是沒打算罷休。膏藥粘上了就撕不下來,退了婚,還這麼不依不饒的,怎麼恁地不知羞!”
尚嬤嬤抄著衣襟,也不知當作何評價。她算是見識到了這世上最執拗的一家子,正因著家大業大,伸手就能夠著月亮,和平民百姓不大一樣。一個人太執著了,有時也許能開花結果,但大多數時候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