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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由。”
“……”
這便是後話了,暫且不提,說回臺上。
薛四明劍勢未停,破了“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又逐“生”“病”“死”三鏡而去,放手擲劍而出,劍尖未裹靈力,只憑這一擲之力,連碎三鏡。
她的劍意,比七苦更苦。
都說人生有七苦,最苦乃是求不得。此時六鏡在她劍下平等地破碎,卻未見哪一鏡更費力
些。
七苦,苦自身之苦。
她手中劍,苦的是蒼生皆苦。
以苦破苦,怨憎會需人自渡,蒼生……她自然不敢說由她來渡,她也從未想過要去渡什麼蒼生,去渡任何人。只隨心而行,做自己覺得正確的事罷了。
臺下看客將她的劍意看了個分明,陷入長久的靜寂。
對手女修也怔了一怔,她還從未想過有人會用“苦蒼生皆苦”來破自己的“七苦”,這手鏡劍在師門中傳承已久,克敵無數,也從未聽說過還有這等破解之法。
“你到底是誰……”
“道友何出此言?”薛四明險些以為自己暴露了。
女修搖搖頭:“只是覺得你這樣的人,此前不該籍籍無名。”
薛四明連忙謙虛了一句:“道友謬讚了。”
女修的眼神在她露出面紗之外的眉眼上停留片刻,似乎在試圖分辨些什麼。
“不過,比試可還沒結束呢。”
話音一落,女修手中鏡劍再次一分為二,這一次想必是更加厲害的招式,薛四明好奇地盯著,卻見她只召喚出兩面鏡子便即停手。
這兩面鏡子似乎比七苦之鏡要高大些,此時飛速旋轉著,映著明光,很快將薛四明圍繞其中。
她一邊躲避,一邊仔細看向銅鏡當中,試圖判斷出這又是什麼鏡,又有何用處。
兩面鏡子中,同時映照出了她的影像,一個黑袍,一個白衣,一人昂首闊步,一人垂目低眉。
不是嬰兒,也並非老人,兩位似乎都是正當盛年的她。
她們並不與她對視,只是在走著自己的路,都沒什麼表情,但薛四明只需一眼便能看出其中不同——畢竟那都是她自己。
黑袍那位,頭頂金冠,眉眼隱含倨傲,走姿並不如何囂張,卻莫名帶出幾l分縱橫天下所向無敵的張狂氣來。任何一個人見了,怕是都能立即判斷出這是哪個時期的她。
那是全盛時期的歸一魔尊,一劍在手,萬人俯首,她自有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