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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已過,殿裡的安神香終於發揮了它應有的效用,幫助薛宴驚安然入眠。
醒來時,她心情尚算平靜,還花了一點時間饒有興致地欣賞了一會兒鮫綃紗制的床帳。記憶中,她倒還未睡過這般豪奢的床鋪,與礦井下那又薄又硬到連翻身都是一種痛苦的鋪蓋相比,當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
自進入仙界以來,總有一股力量裹挾著她不斷向前,薛宴驚歪著頭,坐在高床邊晃悠了兩下小腿,該憂懼的、該惶急的,已經憂懼過、惶急過,午夜過了,清晨就該打起精神,見招拆招。
她醒來沒多久,便有宮娥魚貫而入,當先的幾位捧著溫水供她盥洗,後面的則捧著許多錦衣華袍、錦繡綾羅、金雕玉飾、異寶奇珍,險些要晃花了薛宴驚的眼。
宮娥巧笑倩兮:“姑娘,這是仙君吩咐我等連夜去購置的。他說時間緊,只能先委屈委屈你,等有空了,就叫裁縫和首飾匠們到殿裡來,一一量身定做,把這些換掉。”
薛宴驚抬手撫過柔軟細膩的綾羅衣料,適時地露出個笑容來:“已經很稱心了,不必再麻煩仙君。”
她被宮娥們服侍著淨了面,上了妝,換了件動如湖水漣漪的青綢裙,髮絲以玉簪輕挽,被帶到鶴銘仙君面前時,他先是怔了怔,隨即溫柔一笑:“一向知道師妹是個美人,如今一打扮,更是仙姿玉貌、出塵脫俗。”
一旁的宮娥也巧嘴恭維道:“姑娘這樣一打扮,倒不像下界來客,反而像是天生的神女、仙子呢。”
薛宴驚露出一個意義不明的笑容:“謬讚了。”
鶴銘仙君坐在書案前,手中執筆,看起來溫文爾雅,風度翩翩,他略顯親暱地對她一招手:“宴驚,過來。”
薛宴驚依言上前,看著他用手中毛筆沾了淡金色的墨汁,向自己湊了過來:“別動。”
他湊得很近,執筆在她眉心勾勒幾筆,片刻後,放下毛筆,取了鏡子捧在她面前:“好了,看看吧。”
薛宴驚定睛一看,在鏡中看到自己眉心多了一隻淡金色的花鈿,花開三瓣,精緻美妙。
“這是什麼?”
“是我鳴鶴宮的標記,”鶴銘仙君目光凝在她面上,“如此一來,即便我不在你身邊,其他人也一見便知你是鳴鶴宮的人,不會為難你。”
“原來如此。”
“喜歡嗎?”仙君含笑問道。
“喜歡得緊,正與我這頸圈交相輝映,有異曲同工之妙。”
“你啊,”他抬手撫上她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