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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儲師伯,”待宮娥們也退下後,薛宴驚才半蹲在她面前,仰首望著椅子上端坐的女子,“我叫薛宴驚,是玄天宗卓雲夢的弟子。”
“雲、夢……”儲雲秀的眼神動了動。
薛宴驚心下一喜,連忙點頭:“是,卓雲夢,他是您的師弟,你還記得是不是?”
儲雲秀偏又沒了反應,重新變得木愣愣的,不管她說什麼,都一動不動。
薛宴驚險些要以為剛剛是自己的錯覺了,卻心知急躁不得,和她一起看了花、賞了雲,單方面地講著下界種種。
儲雲秀雖然不搭理她,卻也沒法開口嫌她煩,她說,對方就聽著。
她推掉了一些飲宴,頻繁地拜訪睿德上仙府,偶有相識的仙子調侃她:“果真都是下界來的,比起和我們來往,宴驚更願意和那木頭人說些體己話呢。”
這些話入得薛宴驚的耳,她卻也實在沒有餘暇去在意。
她足足花了三個月的時間,隔
三差五地來拜訪儲雲秀,她知道對方在意卓雲夢這個師弟,便常常提起他的事,在提起他重傷昏迷百年之時,終於在後者口中換得了第一句話:“你、鶴銘……”
“對,我第一次見您時,的確是和他一起出現的。”
儲雲秀眼神中便流露出一絲微不可察的抗拒。
此時薛宴驚已經從鶴銘口中挖出了另一樁往事,說是儲雲秀功法與心氣還在的時候,睿德上仙為了試探她,故意安排了一位下界飛昇來的修者做她的侍女,兩人相處了很長時間,同吃同住,情同姐妹,侍女說要與她一起逃,兩人經過一番籌謀,還真的逃出了府,在她稍稍鬆了口氣之際,侍女便把她帶進了一戶人家,說是早安排好的退路。進了門口,卻看到睿德上仙正好整以暇地喝著茶等她。
據說就是從那件事以後,儲雲秀開始不停嘗試自裁的。
薛宴驚明白她為何抗拒自己,只能嘗試著解釋:“我知道鶴銘不是個好東西,雖然我也……未必算得上什麼好人,但我保證,我和他不是一路人。”
儲雲秀垂下空洞的眼,與她對視。
薛宴驚看著她,眼神清正而坦然。
儲雲秀似乎是信了她,於是半晌後——
“殺了我,”她說,“求你,殺了我。”
———
在薛宴驚持續拜訪儲雲秀的第三個月,睿德上仙府上炸開了鍋。
這本是一個很悠閒的下午,薛宴驚訪客回來,還好心情地與鶴銘合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