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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薛宴驚二人一直很耐心地聽著。
儲雲秀落下一枚白子:“大概很多人都有過你這樣的階段,只是沒想到你年紀輕輕,便已有此憂慮。”
如意嘆氣:“我常常覺得,修煉了又如何呢?百年千年後,我還是會覺得無趣。但我又不能和爹孃說這些,他們似乎……安於平凡,每天只是做做飯、澆澆花,就很開心了,連添件新傢俱、換個新窗簾,都能讓他們相視一笑。而我過著這樣的日子,
只覺得要發瘋。我覺得可能是他們沒怎麼經歷過波瀾起伏,才習慣了平淡,所以想來問問您。”
她說得有點亂,薛宴驚遲疑:“唔,人生的意義嘛,好像也沒什麼意義?”
如意歪著腦袋盯著她:“小師叔,您上過仙界,闖過魔窟,榮耀和金錢、名譽、權勢、地位都曾唾手可得,經歷過低谷,也到達過巔峰。九州四海,世間萬物,好的壞的、善的惡的,你都已經看遍了,為什麼你還沒有厭倦這個世界?”
“是個好問題,”薛宴驚想了想,“你覺得永生需要克服的最大難題是什麼?”
“無趣?”
“是麻木,不過你的答案也不算錯,”薛宴驚笑了笑,“不再好奇,不再熱愛,不再有興趣去探索。對永生者而言,世間無新事,太多事都已司空見慣,年輕時曾觸動過我們的東西,已經再不能令我們動容。”
“所以呢?你痛苦嗎?”
“我不痛苦。”
“為什麼?”
“世間無新事,那就去享受舊事,春夏一季,草木一秋,每一次春來冬往,世間萬物其實都有其變化,太陽每天升起落下都有不同的角度,月亮總有圓缺,院子的花比去年多開一朵,長久未換的院門被二師兄啃掉了一塊,都是變化。”
“……什麼?”
薛宴驚硬著頭皮扯了一堆有的沒的,見沒能把孩子忽悠住,抬頭摸了摸如意的頭:“明天一早,起來陪我看日出。”
如意看起來有些失望:“就這樣?”
“就這樣。”
“好吧,”小姑娘抿了抿唇,“師叔,除了看日出,你平日裡都在做些什麼?”
“我在行走天下,殺人救人,看山看海,讀書下棋,醉裡飲酒,醒時看花。學吹笛子、學算學,雖然後者沒學會。去海底與鯨魚聊天,順便捕撈了多足的海怪塞在二師兄房裡,當然那是因為他先把我的房頂啃了個洞。還把昆吾山巔的雪人搬到了烈日炎炎的江南,嚇得百姓們以為是神蹟,六師兄提議說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