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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無聊,才不放過入城的戰俘。換作自己是尼惠暉,也不會相信燕飛會蠢得任人關進堅固的鐵籠裡去。
另一聲慘呼在近處發出,燕飛因散掉真氣,再沒法判斷慘叫傳來的位置。
他的眼模糊起來,手足乏力,呼吸從輕柔轉為重濁,效果之佳,是他事前沒有想過的。
他這散功秘法全出於臨時的自創,關鍵處在於他曾有兩次進入胎息假死的經歷。
當處於胎息的情況下,他口鼻呼吸之氣斷絕,心臟的跳動減至若有如無,經脈之氣消失無蹤。
憑丹劫為安世清驅除丹毒的過程裡,他從安世清處進一步明白胎息是道家修練的法門,令自己回覆至胎兒在母體內的先天狀態,當這樣的情況出現,自可暫時散掉真氣。
燕飛當然不可以真的進入胎息的狀態,否則後果難測。他只能把自己保持在進入胎息前的境界,但應已足夠應付尼惠暉。
一陣勞累侵襲全身,燕飛感受到“凡人”的滋味,身體不由蜷曲起來,雙腳還抽搐了兩下。
慕容德的聲音在囚籠旁道:“這是最後一輛囚車。”
燕飛勉強睜目瞧去,看到的只是車旁幢幢人影。
燕飛根本沒法作出有效率的思考,還生出厭倦欲睡的感覺。
尼惠暉的聲音終於響起道:“可以放他們走了!真奇怪!這該是燕飛入城的唯一機會,難道他真的走了嗎?”
囚車隊又再起行。
燕飛心叫僥倖,忙運功令自己“復甦”過來。
夜窩子的茶鋪內,劉裕和安玉晴對坐一角。
鋪內除他們外只有三桌客人,安寧而清靜。
安玉晴透過重紗默默地打量他,忽然道:“劉兄因何到邊荒集來?”
劉裕為之愕然,心忖難道面對面她仍不知道自己身懷心佩?那為何她又直追到邊荒集來呢?劉裕苦笑道:“我是避禍來的。”
他沒有解釋下去,對方也沒有尋根究底。
安玉晴淡淡道:“誰殺死奉善呢?”
劉裕愕然道:“安小姐何時抵達邊荒集的呢?為何對邊荒集的情況如此清楚?”
安玉晴道:“我來四天了,劉兄因何要問?”
劉裕聽得呆了起來。
他到邊荒集只有兩天時間,這麼說,安玉晴該是在廣陵見過他後,立即兼程趕來,否則不會比他早兩天到邊荒集。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她不是在追尋心佩嗎?為何比任青媞更早離開廣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