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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業遊民生涯中的最後一個週末轉瞬即逝,星期天晚上我早早就關掉電腦,準備好第二天上班要穿的衣服,躺在床上閉目等瞌睡。
儘管閉著眼睛,我還是能感覺到簡晨燁在房間裡來回竄動,容我打個不那麼恰當的比方,就像是某些處於特定時期的動物。
忍耐了十多分鐘之後,我終於睜開眼睛,無語地看著他:“你有什麼要求就提,但你要知道,明天是我去新公司上班的第一天……”
大概是聽出了我的弦外之音,簡晨燁錯愕地看了我半天才反應過來:“你腦子能不能想點別的,我有正經事跟你講。”
看到他那麼認真的樣子,我真是為自己的齷齪下流感到不好意思,連忙正襟危坐:“你說。”
他遲疑著,欲言又止,反反覆覆到我都想要發脾氣了,他才終於說出口:“昭覺,我拒絕他們了。”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可是我聽懂了。
我全身的肌肉都變得僵硬,我們四目相對,氣氛有些緊張。
過了好一會兒,我蜷起腿,狠狠地揉了一把臉,儘量使自己看起來柔和一些:“我能不能問一下,為什麼?”
他苦笑了一下:“原因其實我上次已經跟你說過了,這次只是我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做出的最終選擇。昭覺,我知道你會怪我……”
“怪你?”我冷笑著打斷他,“為什麼我要怪你?我有什麼資格,什麼立場,什麼權力怪你?你有你的藝術追求,有你的人生計劃,你不取悅他人,不迎合庸俗,堅持自己的原則和理想,你高瞻遠矚,身無分文也可心擁天下,我應該為你驕傲啊,我為什麼要怪你?”
這些話從我嘴裡脫口而出,順溜得不帶一點磕巴,而事實上,從它們衝出口的那一瞬間,我就已經後悔了。
沒有轉圜的餘地了,沒有了。
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彼此之間早已經是超越了愛情的存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是相依為命的親人,也是並肩作戰的戰友。
我發誓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他,我寧可傷害自己也絕對不願意傷害他。
可在這個敏感的時候,我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愚蠢和衝動,我原本可以表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