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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行止聞言不由抬了抬頭,也沒有說話,只是將目光放在江晏棲身上。
江晏棲見此,清淡的柳葉眸中藏有幾縷浮沉的天光,她淡淡道:“呆在皇宮太久便會遺忘人間煙火,是該出宮看看。”
想了想,她又道:“君上可否容我將茶白一同帶著?”
顧聽桉冷清的桃花眸中如望不盡的海岸,湧起漣漪的波濤,升遷於月色下,“自然可以,那先生可容我一同?”
江晏棲頷首,“君上是九五之尊,不論去哪都可。”
從江晏棲認識顧聽桉到現在,顧聽桉從未在她面前稱過一聲“孤”,也從未在她面前耍過半分帝王威儀。
那雙初見涼薄的桃花眸,如今總也染著笑意。
實言道,顧聽桉是一位明君,是一位好兄長,對江晏棲亦極好。
只是她需要的從不是攪亂她平靜的人。而她來上京的目的從始至終也僅有一個。
……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四月十七日,曉光初破,上京舉城都掛上了紅綢,舉目望去,延綿的熱切鋪開在這座華貴的城中。
顧聽桉與江晏棲同乘的一輛馬車,阿行與茶白在一起。
顧聽桉今日著的是便服,滿身清素,桃木簪束髮,絕色矜貴。他抬眸看著幕簾外的熱鬧,波瀾不驚,“今日亦是春闈放榜的日子,司祁定於四月十七,而非四月七日亦有此理。”
江晏棲這才知曉,司祁節概是上京特有的節日,整座城都洋溢著熱鬧喜慶。
只是春闈放榜……江晏棲想到沈槐奚只覺眉心跳了跳,卻只是淡淡道:“五更殘月省牆邊,絳旆蜺旌卓曉煙。那禮部貢院此刻大概比此地要熱鬧得多。”
顧聽桉聞言平靜道:“依舊是幾人歡喜幾人愁罷了,眾人沾的不過是榜上有名之士的喜氣。”
江晏棲輕輕牽了牽唇角,音色如玉,“十年寒窗只為今朝。”
顧聽桉卻是聽出了江晏棲的言外之意,男子雖是十年寒窗,但尚能有金榜題名時。可江晏棲身為女子,縱有天大的才華也頂多明面在上京擔阿行的先生,僅此還遭了大量文臣不滿,皆向上遞摺子,口誅筆伐。
顧聽桉寡淡的桃花眸輕漾著淺淺的溫潤,似浮沉在那片寂靜的深海中,他只是看著江晏棲,音色清沉舒緩,“先生,僵局總需要有人敢第一個打破。”
江晏棲聽後,袖中的手忽的輕握起來,她抬眸看向顧聽桉,男子眸色清潤溫沉,“崔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