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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行走了三年。
前年十月,東臨鄱陽城,門裡託當地的乞人給王戊帶了封信。
信中說,掌門決定指她做門內的青木堂執事,叫她在外行走,見到丐幫弟子就幫著照拂一二。
並言明,於這世上,她也不是孤單一人。
不必總是形單影隻,有空,便常回門內看看。
別的沒有,酒菜還是有一些的。
說實話,王戊與自家門派的掌門並沒有見過幾面。
在她的印象裡,掌門就是一個相貌方正的中年男人,臉上總是帶著一絲淺淡的笑意,給人一種平和溫良的感覺。
眉間又時常泛著絲愁容,彷彿他始終有個解不開的心結,讓人能從他的眼中品出幾分如同藥酒般的苦澀味道。
青木堂的執事,在門內的地位不低。
本來不應該讓王戊這樣一個小姑娘來做,何況她還常年在外,沒怎麼回過門裡。
至於掌門到底是出於一個什麼樣的想法做下的這個決定,王戊也說不清楚。
總之,她沒有拒絕,只是收下了信,便再次踏上了屬於自己的路。
昨夜的天兒有點冷,不過王戊身懷內氣,倒也不怕風寒。
她已經在這鄱陽城裡呆了一年有餘,本想著來尋一個故人,卻一直沒有見到,便一直留了下來。
至於原因,王戊想,許是她自己終究還是想找著些,那人留下的什麼蛛絲馬跡吧。
好知道對方到底是生是死,又過得如何。
以便在心裡作個念想,又或者說,是斷了心裡的那份念想。
不過如果,非要說這份念想是什麼的話,那就要從很久之前開始說起了。
······
那年,王戊剛剛來到這個世間,恰逢歲末大雪,又是一個寒夜,街上到處都是白皚皚的一片。
她的身份便是這座鄱陽城裡的一個孤兒,身旁無親無故,兜裡不存分文,全身上下唯有兩件粗麻布衣可以算作私人財物。
天很冷,粗麻衣的禦寒能力幾乎等於沒有。
感受著熱氣從自己的面板,血肉,與呼吸中消散。王戊覺得,自己大概是又快要死了。
是的,又。
畢竟她才剛“活”過來,帶著前世,一個青年男人的記憶。
這種好似玩笑一般的境遇,一度讓王戊以為:自己只是在做一場夢,一場等到死後,才想起來做的夢。
然而四周的一切又都是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