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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言渡端起桌上韓錦書留下的咖啡,微垂眸,注意到白色的杯沿一角,沾了點她留下的口紅印,淺淺的,像一彎紅色的月牙。
他唇印上那半圈唇印,抿了一口。
咖啡已經涼透,很苦。但言渡卻在那濃郁的苦澀裡,嚐到了韓錦書嘴裡的絲絲微甜。
言菁還是有點不懂:“可是,你怎麼那麼確定,我會跟她提起你的病?”
輕輕一聲“哐當”。
言渡將手裡的咖啡杯慢條斯理放回桌上,眼也不抬,平靜地說:“這幾年,你時時都在關注我的病情。以我們的關係,你不會主動來問我,只會去問跟我最親密的人。”
聽完言渡的話,言菁呆住,只覺一股涼意順著脊樑骨絲絲縷縷爬上來,令她不寒而慄。
她清楚言渡的身世,清楚言渡自幼的經歷,清楚當年言渡對言澤言朗、以及無數言氏帝國元老的手段,自然就知道,這個弟弟的手段有多狠,心機有多重。
只是,言菁沒有想到,言渡的心思會深到這個地步。
深到她和韓錦書剛有交集,自己便在無意間,成了言渡局裡的一顆棋,幫他走出了最關鍵的一步。
言菁感到毛骨悚然。
她靜靜地看著身旁的男人,恍惚間,眼前的身影,與她記憶中十幾年前那個初來言家時的少年重合。
當年的少年,泥濘滿身,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陰鷙,狠戾,野豹般不可馴服。
如今的言渡,衣冠楚楚,像是歐洲壁畫的貴族,成熟,狠絕,孤月般不染纖塵。
言菁一直以為,言渡變了。十餘年的養尊處優,十餘年言氏的矜貴教養,讓他徹底改頭換面,磨滅了骨子裡的狼性。
而直至今日,言菁才明白,是她太天真。
言渡還是那個言渡。他只是披上了完美的人皮,暫時收斂沾血的爪牙,這些年他籌謀佈局,步步為營,都只是為了實現他曾經遙不可及、又不可告人的隱秘。
言菁沉吟半晌
,然後深吸一口氣吐出來,說道:“言渡,被你這樣的瘋子纏上,我真不知道是應該羨慕韓錦書,還是同情韓錦書。”
言渡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下,遙望天邊的朝陽。須臾,他側頭看向言菁,姿態神色皆無比優雅,問:“言菁,你覺得我成功了嗎?”
言菁恐懼和言渡對視。她思考幾秒鐘,點點頭。
“不。”言渡嘴角彎起病態的弧度,輕聲:“還差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