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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送我的禮物!”
花溶想起被他狠狠摔在地上踐踏的“蘇東坡”和“王安石”,只覺得這人喜怒無常,行為乖張,卻也只得轉身去自己的行李堆裡拿出那個匣子.
他接過,興高采烈,拍拍“蘇東坡”上的一團泥印,翻開一頁,大聲道:“花溶,你最喜歡蘇東坡的哪首詞?”
花溶徹底無語.自己是來金國談判,並非來普及蘇大學士,做文化交流的.
他更是興致勃勃,剛剛的憤怒一點也看不到了,招招手:“你過來陪我看一晚這書,我就告訴你,要如何才能令你們的韋太后脫身.”
花溶耐著性子在他對面坐下.
夜,已經很深了,只剩下窗外各種春日蟲子的鳴叫,卻更添寂靜.
金兀朮輕輕合上書,抬起頭,只見她已經靠在寬大的椅背上,閉著眼睛,沉沉睡去.
他用手撥一下面前的爐火,將它弄得更加旺盛一點,就地躺在寬大的地毯上,用手枕著頭.
身下的地毯,也是從大宋帶回來的,是當初波斯向大宋的貢品,也或許是大宋的商船從波斯帶回來的.
蠟燭越來越黯,一根一根熄滅,到最後,那絲若有若無的香味也不見了.
從宋國帶回來的無煙的香燭,只剩下這八根,他這一晚趕回,就迫不及待地帶到這裡點燃,彷彿是祭奠某一種心情.
蠟燭燃完了,那種芬芳是不是再也見不到了?
他在黑夜裡,甚至能聽到她那微微的呼吸聲,帶著野薔薇那種淡淡的芬芳.
相見不如不見.
輾轉多次,為什麼總會在最不經意的時候再次相遇?
他忿忿地,連遺忘都不成?
連敵人都不成?
兜兜轉轉,再度重逢,自己又該怎麼辦?
只是,還能面對.
還能面對,總是好事.
心裡喜滋滋的,彷彿是勝利者的那種從容——老鼠,老鼠主動上門拜會貓,是這樣麼?
他笑起來,在黑夜裡,呵呵的,彷彿人生一種極大的快樂,但是,這種快樂的心境是飄忽的,太過複雜,不知道該怎麼清晰地描述出來.
他也不去想,只伸出手,將躺在地上的金蓮花撿起來,冰塊化了,地面已經被爐火烤乾了,但這殘紅的花還是完整的,放在匣子裡,彷彿一朵紅色的標本,慢慢地,當它的汁液和生命力消失後,方能達到一種永恆.
一種永不腐爛的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