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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上學,我碰到晨哥遛狗,他讓我帶給你的……”男生往她手裡硬塞,多瞄了她好幾眼,歸曉更窘了。
後來她才知道,那天路晨從三點遛狗遛到六點多,就怕錯過那個能給她帶信的小男生。那封信被蹂躪到晚上也沒拆,她回家傳呼他,等回了電話,他說起三點遛狗的事。
“哦,”她倚在書架上,夾著電話裝傻,“幹什麼那麼早?”
電話裡的人靜了會兒說:“太生氣。”
她又哦了聲。我還生氣呢……
“感冒好沒有?”
她悶了會兒:“你怎麼知道我感冒了?”
一直怕在他面前用擦鼻子太難看,拼命忍著,趁他不注意摸出紙巾迅速擦乾淨,未料早被察覺。他笑,在苦情歌的旋律裡,特不和諧。
那年,音樂市場還正是火爆的時候,《過火》、《用情》、《我的心太亂》、《愛如潮水》等等,正當紅。電話機在書房,她為了能最短時間接起來他打的電話,不被外頭聽到總把錄音機音量調很大。
……
那封信的內容,她以為自己會一字不落得背下來。可還是高估了自己,到現在記得的,也就模模糊糊幾句,大意是,問她還記不記得自己說的——
在一起就不許分手,路晨你要敢分手我就哭死給你看。不許玩玩,保證,發誓,怎麼吵架都行,就是不許分手。
看看,這就是路晨的情書水平。
甜言蜜語不見蹤跡,還把她撒嬌的話丟回來提醒提醒她:吵架可以,不能分手。
……
路炎晨摸著水涼了,把她腳丫從水裡撈出來,半蹲著,放在膝蓋上拭乾水滴,挺小一對腳丫握在手心裡好玩得很……
“戀腳狂……”歸曉用腳踢他。
秦明宇拎了不少新鮮水果回來,這一探頭了不得,又縮回去當沒瞧見。
是夜。
路炎晨藉著上網查資料的空檔,搜了搜妊娠期的甲狀腺問題,又順便看看其它併發的妊娠期病症。煙一根接一根,都不帶斷的,生生將秦明宇嗆醒了。照理說秦明宇也是結婚過的人,還當了爹,可從沒到路炎晨對歸曉的這個程度上,他是相親認識的過去老婆,就覺得結婚是生娃過日子,每個人的人生必經路,愛不愛的,最後還不是柴米油鹽小摩擦裡磨成了親情?老一輩、同一輩的都是這種論調。
可在路炎晨和他老婆身上,似乎這就成了悖論。
愛情,還是最初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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