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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悠揚的風哨子,綿長而又動聽。
零下二十幾度的雪地上策馬騰飛,完全沒有冷的感覺,不受任何羈絆,一路向南。
歸曉等了好久也不見他回來,將自己裹成個粽子,圍巾包著大半張臉,冒著風出來。
灰青色的天空還殘留著幾顆星。
黎明前最後的黑暗。
昨夜喝酒興起燒得篝火差不多也熄了,剩了灰炭,風過去,暗紅的火星伴隨灰一飛飛去老遠。路炎晨以跨坐的姿勢,在篝火旁的長凳一端,手中拿了個碗,在和個老人家閒聊,是她不懂的蒙語。
路炎晨的臉上瞧不出明顯的情緒,好像剛那小小的無聲冷戰根本就不存在。他探手將她拽去,按她自己兩腿間的凳子邊沿坐下,將自己的棉服拉鍊一拽到底,裹住她。
碗裡的奶茶也餵過去。
因為冷,能清晰感知到那暖流是如何途徑喉嚨,向下,流到胃裡。
“你和人家聊什麼呢?”
“他說昨晚那對小夫妻被凍得不行,大吵了一架,也不看日出就去市區了。”
是好冷,和他擠在床上明明還出汗,等獨自裹上棉被躺著了,不到十分鐘腳心手心都冷了。凍得不行。
下巴被冰涼的手指捏住了,路炎晨將她的頭扳過去,面朝東方。
遙遠的地平線上有光出來了。
清白的天,雲梯一層層疊上去,四周沒什麼大的障礙物,空曠遼遠,都是雪,只有天和雲被滲成了緋紅色。紅色很快褪去,刺目的金光落在了眼皮上……
寂賴中,路炎晨手壓在她眉上,替她擋下晃眼的霞光:“知道這叫什麼嗎?”
“什麼?”她聲音小,險險就湮滅在晨風中。
過了好一會兒,她聽到頭頂上的路炎晨低聲說:“晨曉。”
她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天邊那萬丈金光像有著滾燙的溫度,燒灼著她的臉。
路炎晨漆黑的瞳孔被霞光渡了一層光膜,亮得駭人,垂眼看她。
雖沒荷槍實彈做到最後一步,可在他心裡,從昨夜起歸曉就真和他老婆沒什麼差別了,所以此時看她的目光很是不同。是那種,在看自己女人的眼神。
日出後,天又飄了雪。
那對小夫妻走後,他們就成了這家唯一的、名副其實的貴客。
在內蒙做客是很幸福的事,主人都是由衷的,讓人無法抗拒的熱情好客。
歸曉上次和小蔡來,也是在路上遇到根本不認識的一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