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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很為那老人家抱不平,“我覺得老人家的態度很好,一直都是你在找碴和製造尷尬。既然一年才見一兩回,為何不對他好點?不要見面就像仇人一樣。”至於他和父親交惡的原因,安若其實並不是很想知道。
“嗬,你都還沒過門就開始替他說話了?莫非你發現討好他比討好我更重要?”
“誰要過你家的門?”安若反駁。
“我們交往了這麼久,你都從來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嗎?”程少臣的語氣裡聽不出認真還是玩笑。
“沒考慮過。”真的。安若在心裡又加了兩個字。
結果又不歡而散,安若下午要離開時,他既沒挽留,也沒主動提出要送她。
這麼一冷下來,又是好多天沒見面,僵硬冷淡又敷衍得一副game即將over的樣子,可是等到見了面,卻又糾纏得更緊密,就像被綁在橡皮筋的兩端,拉扯的時候關係就遠了,等稍稍放一放手,卻又變得近了,完全走進了一個怪圈。
沈安若心中響起了警鐘。當初跟江浩洋分手之前是不是也有這樣的徵兆呢?貼近時相厭,遠離時想念,理性上覺得該分了,感情上各種不捨。天下無不散的筵席,煩了倦了覺得沒勁了,就該結束了。安若自認是看得開的人,又從未對這種關係寄予期待,每天依然好好地過。他敷衍她時,她就連敷衍都懶得敷衍;但若他哪天對她溫存體貼,她也樂意回報柔軟順從。
大概因為嗅到了故事的尾聲,安若覺得,兩人似乎都在珍惜這進入倒計時的時光。程少臣最近都很少開玩笑去觸怒她了,倒是在床上耐心十足,循循善誘,軟語溫存,極盡誘哄之能事。安若也儘量少鬧彆扭讓他不痛快,有時候甚至覺得,或許程少臣出於男士的禮貌與責任感不會先開口,而是等著她自己主動離開,她應該更加知趣一點點才是,可她卻在每一次的繾綣之後失了開口的勇氣,只好再由著這種狀態繼續僵持下去。
此刻,沈安若伏在程少臣赤裸的胸口,鬆鬆地環抱著他的腰,聽著他沉穩的心跳,感覺到他輕撫著自己同樣赤裸的後背與腰肢。四下裡太安靜,燈都沒有開,只有心跳與輕微的呼吸聲。她在睡意來襲之前腦海裡浮著一個念頭:就算很久的將來她已經徹底忘記這個人,不再記得他的名字以及面容,她至少也會記得這一刻的靜謐與溫存。
但有時候事情的發展並不順從她的判斷。那天沈安若下班後到程少臣那裡只是為了找一把大概遺忘在那兒的鑰匙,她白天曾打電話請他幫忙找找並且最好能順路送給他,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