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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吧張教授,您趕緊去上課,不然要來不及了。”
又是檔案交接,張富德從門口走開。
……教授,也相信這是他做的嗎?
木華坐在病床上,縮起全部身體。
有點…想家了。
有點想爸爸媽媽了。
是啊,在房子裡死的話,會影響到周圍的鄰居,還有未來入駐房子的人吧?
他不能給其他人添麻煩。
要是能悄悄的、悄悄的走,就好了。
如果死後還給其他人添麻煩,那就太壞了,不是嗎?
如果他死了,人們會獲得幸福和快樂嗎?
木華望向儀器。
數天後,他出院了。
醫院在M市的中心,回到老城區需要耗費大半天。
值得慶幸的是,路邊刷著新聞的行人們都不知道木華的長相,至少讓他可以在大街上行走。
彼時,他看向中央公園。
那是木華很久沒有回去的地方。
隱藏在公園的植物館似乎有一股魔力,在不斷吸引他往內深入。
漸漸地,木華看不到過馬路的人們了,也看不到在公園裡散步的遊客了,甚至在植物館裡工作的研究生,也在他的視線中淡化,和空氣融為一體。
就這樣,木華站停在植物館的中央,面對那棵高高的,快要觸碰到玻璃房頂的白樺樹。
在溫室裡種這麼一棵樹,原本就很奇怪了。當年植物館裡栽種的植物被全部摧毀,在木華搬離後,這裡也重新進行了建設,可唯獨只有白色花壇裡的白樺樹,一如既往的屹立,且美麗。
它有著比其他樹木粗壯的樹幹,還有著茂密如森林的金色葉子。
木華努力的爬上花壇,踩著鬆軟的泥土,將手放於白色樹幹。
彷彿有一道聲音在詢問他。
問他,你憎恨這個世界嗎?
木華不知道。
為什麼要恨呢?或許因為他是悲慘的。可是相較於他,這個世界上過得悽苦的人們太多了。
有剛出生就被扔掉的嬰兒,有被拐賣到深山的女性,有被子女趕出家門在街邊乞討的老人,還有遭受壓迫和質疑,精神不堪重負跳樓的學生。
僅僅是這樣,他就要否定他人的悲傷,將自己塑造成一個悽苦的、可憐的、從來沒感悟到世界美好的角色嗎?
不對。
這是不對的。
木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