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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以往倒是沒有遲到過,哪怕一次。在這方面,聞道成對自己的要求幾乎到了變態的嚴格程度,除非是生病請假,否則他是絕不允許自己比其他兄弟姐妹差的。
這是太子第一次遲到,太子直言不諱,看樣子是要求老師們一視同仁,這好像也沒什麼不對。
“那,殿下也請移步正堂?”今天的主講師傅是太子少師,亦是蘇肅的親叔叔。師傅們也講究個輪替,每天太子的主講師傅會自動成為主事人,掌控對諸位皇子公主犯錯後的懲罰。
皇子公主不能體罰,他們身邊的伴讀也非富即貴,輕易是不可能下手打板子的。很可能你上午剛動了手,下午就會接到來自同事的親切問候。
但孩子不管束又不行,特別是處在貓嫌狗厭這個特殊年紀的孩子。
尺度很不好把握。
蘇師傅頭疼地把太子和太子的七個伴讀一起也安排在了正堂,在孔聖人的畫像下一字排開,桌上除了筆墨紙硯,就是今日需要習字部分的翻倍懲罰。
其他人還好說,這樣的罰寫可是快要為難死周叔辯了。
週三公子就像有多動症似的,一邊寫著他的狗爬字,一邊還要擠眉弄眼,和四皇子的伴讀隔空扔眼刀。
嗯,週三公子的“敵人”不僅限於溫篆,還橫跨了整個伴讀圈,從小就愛以武服人。太子有八個伴讀,其他皇子和公主只有兩到四個。周叔辯經常仗著人數的優勢,在文華堂裡惹是生非。當然,用他的話來說,他從沒有主動惹過事,都是事非要來惹他,他只能反擊。
好比他太子表哥可以罵他蠢、罵他腦子不好,但別人不能,哪怕只是想一下,眼神中流露出這個意圖,都會讓他瞬間喊打喊殺地衝上去。
周叔辯那顆金子般的溫柔心,並不適用在這種隨時隨地有可能變成群架的“戰場”裡。
蘇師傅出來的時候,正看到周叔辯十分大膽的小動作,他搖頭無奈地一笑,然後便板起威嚴的師傅臉,走上前拿著戒尺在周叔辯的桌面上敲了敲。長七寸、厚六分的戒尺,敲擊在厚重的桌案上,還是頗有威懾力的。
周叔辯卻一點都不怕,他雖和溫篆不對付,卻與蘇肅有私交,一如之前所言,伴讀之間的關係就是這麼合縱連橫的,八個伴讀能整出至少七個不同花樣的小團體。周叔辯去蘇家的時候,沒少遇到蘇師傅,平日一直是一口一個“蘇叔”地叫著,他知道蘇叔根本捨不得對他下狠手。在戒尺打過來時,他還笑嘻嘻的,不過隨後倒也收斂了些。
周叔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