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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痛徹心扉,而後兩廂抵死糾纏,最後一起歸於近乎絕望的澄淨。
唯有刻骨銘心的感情能壓倒與生俱來的偏執,魏之遠知道,自己一輩子也不可能再動這樣的感情了。
他終於放下了端著的碗,蜷縮起被燙得發紅的指尖,輕輕地推了魏謙一把,彎下腰柔聲說:“哥,醒醒了。”
……醒醒了,我快要忍不下去了,求你看看我,我能為你粉身碎骨、魂飛魄散。
後來什麼都沒發生,魏謙被他叫醒以後,光速幹掉了一大碗炒飯,可能連嚼都沒顧上,就直接吞了,而後他晃晃悠悠地拽起行李箱回屋,不出意料地看見了三胖乾的好事——能自由出入他房間,還辦得出這種無聊事的人不作他想。
魏謙不喜歡揣度身邊的人,更懶得深思三胖這是什麼意思,只是感覺那胖子閒得蛋疼,自己罵了一句:“我操,死胖子。”
然後他就把包裝盒撕下來扔了,打火機看了一眼,也看不出值多少錢,隨手塞進了抽屜裡,最後把馮寧的照片扣過去,找了個犄角旮旯塞了起來。
在他眼裡,這只是三胖一個小小的惡作劇,小到連調劑生活都談不上,轉眼就忘了。
他丁點也沒有察覺到魏之遠心裡的一番天翻地覆。
那天是舊曆二月初一,似乎是應該快要開春了,可沒有春意,一整天都是陰沉沉的,似乎在憋著一場大雪,河水也沒有開化,春天在一片天寒地凍裡被遺忘了。
C市的專案危機正式解除,整個公司迎來了遲到的年會和格外豐厚的年終獎。
不知道是不是精神狀態太放鬆了,那天魏謙竟然起來晚了,三胖準備出發的時候跑來敲他的門,才硬是把他從床上挖起來。
魏謙兵荒馬亂地收拾乾淨自己,急急忙忙地出門了,自己丟三落四了什麼東西也沒注意到。
途中,三胖還在試探著問魏謙:“小遠跟你說什麼了沒有?”
“小遠?”
魏謙愣了一下,“跟我說什麼?”
三胖眼珠轉了轉,忙打了個岔忽悠了過去,這段日子他精神也一直緊繃,唯恐魏之遠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傷人傷己,然而魏之遠竟然好像變成了一顆啞炮,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
三胖想:奇了怪了……別是憋著什麼大主意呢吧?
三胖:“哎,對了,晚上晚會,連慶功宴一起,你知道了吧?”
魏謙:“嗯。”
三胖:“大股東跟以前各個合作方的請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