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北京大學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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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永仁的死訊像是一盆冷水將陳子錕從頭澆到腳底板,人海茫茫,何處尋覓自己的身世。
沒地方可去,只好又回大雜院,薛巡長見他又扛著鋪蓋卷折返了,剛想發問,看陳子錕一臉的沮喪,便又把話嚥了回去,等了一會兒單獨把小順子叫了出來,瞭解了來龍去脈後,沉吟道:“是得想個法子了。”
回到自家屋裡,把老伴和兒子叫過來商議:“陳大個子投奔的親戚死了,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又把盤纏都花在給杏兒娘治病上,他有仁,咱得有義,我尋思著先把給寶慶安排的拉包月的活兒讓他先幹著,混份嚼穀再說。”
老伴是個厚道人,答道:“當家的,你看著辦吧。”
這份拉包月的活兒,寶慶已經盼了小半年了,但是聽爹這麼一說,他毫不猶豫道:“行,我教他點拉車的規矩,省的到時候露怯。”
薛巡長很欣慰,拍拍兒子的肩膀:“回頭爹再幫你找個好活兒。”
起身來到小順子家,敲門進去,陳子錕正坐在炕上發呆,見薛巡長進來趕緊起身招呼。
“你坐著吧,甭客氣,我來是有這麼檔子事兒,碰巧有個拉包月的活兒,你要是不嫌棄呢,我就帶你去見工,要是覺著不行,咱就再找。”
陳子錕勃然變色,心說我堂堂雙槍快腿小白龍難道要淪落到拉洋車的地步麼,剛要拒絕,又聽薛巡長說:“那可是大戶人家,石駙馬大街後宅衚衕的宅門,聽說主人是南方人,教育部的官兒呢。”
“那行,我試試。”陳子錕脫口而道,腦海中又浮現出那個纖細的藍色身影來。
“這就是緣分啊。”他心裡美滋滋的想著,嘴上卻說:“謝謝薛巡長。”
“這孩子,客氣個啥,以後大雜院就是你的家,街坊鄰居們互相照應,那是應該的。”薛巡長上下打量著陳子錕,又說:“你這身行頭可得換換了。”
陳子錕看看自己,狗皮帽子、老羊皮襖,高筒氈靴,一副關外老客打扮,似乎是和北京城的環境有點格格不入,北京的天氣也沒有關外那麼苦寒,穿這一身顯得有點過了。
鄰居們伸出了援手,大嗓門的趙老頭把兒子的一套青布棉襖送給陳子錕穿,薛巡長送他一雙結實的皮頭布鞋,小順子又贊助了一頂氈帽,杏兒打了一盆熱水,拿了香胰子和毛巾,讓陳子錕好好洗了把臉,他這張臉有日子沒洗了,硬是洗出一盤黃湯來。
“這鬍子也得剪剪了。”薛巡長領著陳子錕到衚衕口剃頭鋪子裡,花三個銅子把鬍子給颳了,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