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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日, 宣景熾傷勢好轉,卻依舊讓孟婉不用上課,讓她白天在文淵閣監察明華典修訂, 晚上早些回去陪母親。
宣景熾這麼多, 有一大半是私心,要是讓孟婉來上課, 她就沒有理由留下皇后陪她了。
在下屬和老婆的陪伴中進行選擇, 宣景熾當然毫不猶豫選擇了老婆。
偏殿裡就剩下兩人時,蕭月璃想了想,終於開口:“陛下,你接連幾日不傳召孟婉陪讀,臣妾恐怕孟婉以為陛下因為冷秋詞之事,對她心生嫌棄。”
聞言, 正在把玩腰間香囊的宣景熾一愣。
這個新香囊是蕭月璃新做的, 依舊是綠色的錦緞做底, 但上面的圖案已經由魚戲荷葉,變成了一株明豔的牡丹花上, 飛舞著一隻的翩翩起舞白玉蝴蝶。
宣景熾那日早上醒來, 看見了床頭掛著的那個舊的不見了, 不知道被誰掛了一個新的。
一問暖香沉香都說不清楚,不是她們掛的,宣景熾登時就明白了, 是皇后掛的。
她頓時開心到飛起,張著嘴笑了好半天。
起床後更衣後立刻把那個新香囊銥譁掛了身上。
那日見到蕭月璃後, 文墨不通的她, 開口便來了句“一顆櫻桃樊素口。不愛黃金, 只愛人長久。”
這是蘇東坡的蝶戀花。她聽孟婉講過, 後面什麼傷春皺,什麼相思瘦,她都不求甚解,獨獨對這一句不愛黃金,只愛人長久一句,印象頗深。
當時,蕭月璃抬眸看了她一眼。她淡淡一笑,羞澀地低下頭去。
“不會吧?婉兒她不會這麼想吧。”
蕭月璃道:“陛下不要忘了,孟婉也與陛下有血海深仇。那日冷秋詞要殺陛下報仇,陛下寬仁放了她離去,但此後一直沒有召見孟婉,如何不叫孟婉心起芥蒂?”
宣景熾點頭,“皇后說的對,是朕大意了。我今晚便叫孟婉來給朕讀書。”
蕭月璃卻道:“臣妾想請陛下考慮清楚,此人是否還能用?臣妾以為,用人首先是忠誠,倘若不忠,再有才華,也不能盡信,否則,恐怕禍及已身。”
宣景熾一怔,低下頭去。且不說孟婉是不是會藉著與自己相處的機會報仇,殺了自己。就算她沒這個機會,要是她對自己有二心,日後被心懷不軌者所用,搞不好會反過來對付自己。
宣景熾沉默不語,遲遲沒有開口。
她明白,皇后在等她的一句話。
對她而言,她只是說一句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