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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飛機,就像深夜海面中的一個不起眼的浪花,航行在宇宙中,航行在龐大的僱傭軍艦隊裡。
穆弦沉默低頭看著面前的星系雷達圖,模樣淡定,大概在思考脫身之策。只是,離他說的時間期限越來越近了。
我抬眸望向不遠處,在太空堡壘正下方,還有一艘中型黑色戰艦靜靜航行著,看起來低調又漂亮。我注意它很久了。
“那艘戰艦是什麼?”
我忍不住問。
他淡淡瞥一眼:“易浦城的指揮艦。”
然後繼續盯著雷達。
我沒想到僱傭兵指揮官會有這麼雋永大氣的名字,下意識喃喃重複:“易浦城?”
穆弦抬頭看我一眼,挺冷的樣子:“忽略他。”
“……哦。”
事實上我對這個臭名昭著的指揮官也沒什麼好感。不過我沒想到,提到易浦城,穆弦竟然沒有表現出敵意或者怒意。他首先關注的點,居然是要我忽略他,一如對待我身邊的其他男性。
這隻說明一點——易浦城或許是穆弦的勁敵,但穆弦依然維持一貫的倨傲姿態,根本沒把這個人放在眼裡。
我忽然有預感,這易浦城勞師動眾來入侵,最終很可能還是一敗塗地。有句話不是說:“以其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嗎?”
只是,穆弦那顆冷冰強大的心,到底是怎麼煉成的?他好像對於身邊的一切,都抱著一種隱隱的漠視態度,除了……
除了我。他對我是那樣強勢、執拗……沉默的熱烈。
獸族的基因,真是一種神奇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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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航行了一陣,僱傭兵通訊頻道里忽然傳來沉穩的男中音:“注意,注意,前方發現身份不明的艦隊。全體分散隱蔽,分散隱蔽。”
話音剛落,就見我們身旁許多艘戰機,成佇列往不同方向一個漂亮的側翻,在空中劃出銀色的弧線,偏離了航線。
穆弦微微一笑,調整駕駛儀,我們的飛機也平平穩穩的跟著右前方的佇列,滑翔出去。我頓時明白過來——他一直在等這個。
“身份不明的艦隊”一定是他昨天安排的,這樣我們就能渾水摸魚溜走,負責監視的人倉促之間也無從追蹤。
果然,跟著佇列往右側航行了一會兒,背後的太空堡壘越來越遠。我們的飛機速度忽然減慢,調轉機頭,悄無聲息的與前方佇列分道揚鑣。穆弦沉聲道:“過來,準備加速。”
我摟著他的腰,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