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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弦臉上浮現淡淡的笑容,另一名士兵似乎感到尷尬:“它害怕殿下,我以為這麼多次了,它會有改善……行了,殿下,您可以進去了。”
我心神一凜——穆弦到底是哪種半獸?這樣強壯的獵犬看到他都怕成這樣。不過想起當年那頭巨大的野獸,的確很恐怖。
穆弦在門內站定等我,我走到門框下接受掃描,這時士兵牽著狗靠近。我看到穆弦神色很平靜,有些奇怪——他怎麼能忍受別的雄性靠近我。忽然間靈光一閃——這條一定是雌狗!
那狗嗅了鞋子,又往上嗅小腿。我有點癢,但還是忍著。誰知它忽然低吠一聲,掉頭衝到牆角,拼命縮成一團,彷彿跟之前一樣害怕。
我覺得奇怪極了,兩名士兵也瞪大眼好像很困惑。穆弦卻很平靜的朝我伸手,似乎早料到會如此。
我快步走到他身邊,忍不住問:“為什麼那隻狗也怕我?”
他側眸看我一眼:“你身上有我的氣味。”
頓了頓說,“很重的氣味。”
“哦。”
我沒太在意,又往前走了幾步,突然明白他的意思,難堪極了——我只換了條裙子就跟他來了皇宮,連澡都沒洗。被他這麼一說,我只覺得那些地方又變得黏糊糊的,渾身不自在。
只不過……他為什麼要強調氣味“很重”?他有潔癖,難道是嫌我髒?過分,他怎麼不嫌自己?
我有點不爽的跟著他走進一扇門。
視野豁然開朗,這是間燈火幽靜、裝飾華美的大廳。數名僕從沉默垂手站在廳中,最前方有張金色大床,一個人躺在上頭。
我跟著他一步步走近,心跳加快——畢竟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活生生的“皇帝”。可他躺在床上,是因為身體不太好嗎?難怪兒子們會爭得你死我活。
床旁的侍從都退了下去,燈光很暗,但是我還能看清,那是一位穿著精緻的白色長袍、形容枯槁的中年男人。他的短髮是深棕色的,跟肯亞一樣。眼睛卻是黑色的,只是看起來非常疲憊。他的面容很消瘦,但是隱約可見年輕時的俊朗輪廓。
他的目光緩緩掃過我們,在我身上停了停,隨即又回到穆弦身上。
“諾爾,饒了你哥哥,還有那些大臣。”
與滿臉病容截然相反,他的聲音沉穩有力。
穆弦沉默一會兒才答道:“其他人可以放,肯亞不行。”
父子倆如此開門見山,我也被他們之間焦灼的氣氛,帶得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