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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了。”
玉嬈唇角一動,側頭想了一想,還是沒有忍住,“舊人去了還有新人在,難怪皇上說春去春又來,原來人和春是一樣的。”
玄凌和顏悅色道:”朕原也以為春去便不能再來,”他注目於玉嬈清麗如梔子的臉龐,“但是現在,朕也相信,春會回來。”
玉嬈一時未解,我心中一動,想起賜扇之事,隱隱有些不安,黯然道:“春天過了便是秋天,可惜上林苑的菊花開得再好,眉姐姐也看不見了。”
玄凌歉然地撫一撫我消瘦的肩胛,道:“德妃一走你太傷心,老六納側妃你又費心不少,你瘦了這許多,朕心裡也不好受,”他拈一拈我青色的衣領,“朕知道你要為德妃服喪,只是日子總要過下去的。”
我悽然轉首,緩緩扶著身邊一張椅子坐下,“日子總會過去,可臣妾是不會忘了眉姐姐的,”我驀地抬頭看住玄凌,“日子長了,皇上也會忘了姐姐麼?”
他神色微微黯淡下去,道:“朕在來的路上囑咐了花房的工匠,日日送一盆新鮮的菊花去德妃的梓宮,也算盡一點心意,”他停一停,頗為內疚,嘆道,“十餘年來,雖是德妃性子倔犟,但朕也有對不住她的地方。”
我的眸光灼灼發亮,倒映在他沉黑的眸底,玄凌身子微策一縮,迴避過我的目光,苦笑道:“若不是那日朕輕信讒言,溫實初也不會行此激烈之舉,以致被德妃瞧見驚了胎氣,”他的指尖是冰涼的,“嬛嬛,朕以為你不會再理朕。”
我抬首,簡略地答了兩字,“怎會?”我憮然垂首,迸出一絲森冷的恨意,“害人者並非皇上!意欲離間六宮者亦非皇上!迷惑聖聽者更非皇上!”
他蹙眉,眸中有幽暗的火苗暗生,“你即時已下令杖殺了靜白與斐雯。”
“臣妾猶嫌不足,”我一字一句燃燒著滾燙的仇恨,“德妃難產血崩而死,差點連皇子也保不住,溫實初乃是宮中國手,照拂太后鳳體有功。太后與皇子,哪一個不是國之根本?何況臣妾哥哥神智清醒許多,皇上若細細查問下去,當年甄門變故多是管氏挑撥。”
玉嬈輕輕哼了一聲,已紅了眼眶,“管氏挑撥六和,她哥哥就在前朝興風作浪,陷害忠良,兄妹倆蛇鼠一窩,偏偏要將甄氏一門置諸死地麼!”
玄凌沉吟片刻,溫言勸慰道:“從前的事”
我定定注視著他,“從前的事,既是管氏從顧佳儀處得證,皇上何不親口問問顧佳儀?”
他微微沉吟,“朕知道你不喜歡,可是後宮與前朝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