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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出要臨摹他的字,謝容縝稍一猶豫就答應了,還為她製作了一本字帖。
在阮卿看來,那本字帖成了謝容縝待她有所不同的佐證,從此她的一顆心淪陷得徹底。
他們約定,每隔五日阮卿便將寫好的字拿去聽風閣,交給謝容縝檢視,看她是否有所進步。
阮卿雖然自知兩人之間隔著鴻溝天塹,但年少時初次對一個人心動,總是迫切的想讓那人知道。明知不可,但藏著掖著也要去做。
她每一次都在其中一張紙上,打亂字序寫下對謝容縝的愛慕之情,每次交給謝容縝檢視時,她怕被他發現,又失望於他沒有發現。
就這樣直至入了東宮,她對謝容縝的情意只能藏在那一摞摞紙上,永遠不被他知曉。
再回想起這些,已經絲毫無法牽動阮卿的心思。
她從一摞紙中把那一張抽出來給碧薇,道:“這一張寫壞了,你拿去燒掉。”
碧薇毫不懷疑,看也不看便拿去燒了。
聽風閣是謝容縝的書房,他尚未成婚,後院為他備著的院子也空置著,是以晚上他也歇在這裡。
閣樓一共兩層,樓下是書房,謝容縝平時在這裡看書處理公事。樓上是臥房,除了顧舟,別人輕易去不得。
事實上就連樓下的書房也是不讓人來的,平時老夫人和沈氏想送些湯食點心,也都交由顧舟送進來。
曾經的阮卿為自己能獲得特許進入這裡,隱秘的感到雀躍。
如今再來,她已經毫無波瀾。
書房的門敞開,顧舟候在門口,為她捲起冬日略顯厚重的簾子。
阮卿朝他點頭,走進去隔著門口處遮擋的屏風,已看到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
她駐足深吸口氣,捏著宣紙的手緊了緊,方才慢慢繞過屏風走過去。
面前的人身姿俊挺,氣度沉穩,一張臉英俊得全無瑕疵,表情淡漠無波無瀾。
他正站在桌案後翻著一卷書,聽到聲音抬眸朝阮卿看來。
視線將要對上時,阮卿低垂眉眼,行了一禮:“表哥安好。”
謝容縝的目光落在她眉梢,片刻便收回,淡淡點頭:“嗯。”
他將桌案上的書挪開一些,示意阮卿把她練字的紙放在那裡。
離得越近,阮卿心裡越是難以平靜。
她儘量避開謝容縝的目光不與他對視,擔心自己眼裡藏不住露出防備來,眼前的人慣會揣摩心思,洞察人心,一點端倪都說不定會被他覺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