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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祁航。
江肆也冷眸微沉,悉心聆聽著周圍的聲響。
溫酒狐狸眸一眯,腿悄悄蹬直,想要看看廠房裡的情況。
腳邊是茂盛的草叢,蟲鳴聲聲,這個季節正是蚊蟻頗多的時候。
溫酒視線正要與廠房窗戶齊平,馬上就能看清楚裡面情景的時候,她陡然間感覺腳腕上一涼。
溫酒這次穿的防護服並不是連腳式,在這種視線不清的環境下,人的五感會被加倍放大。
溫酒的身子陡然間一僵,涼膩蠕動的觸感正順著防護服褲腳往裡面鑽。
溫酒的頭皮差點炸了,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喉嚨裡的尖叫馬上就要溢位來,她渾身都在顫抖。
江肆也察覺到溫酒突然停住的動作,還有女人輕微哆嗦的身體,立刻靠近了溫酒,抓住她手腕問道:“你怎麼了?”
女人聲音斷斷續續悶悶從防護服下傳過來,“江、江肆也,我左腳踝上好像有蛇……”
溫酒只要一想到有個蜿蜒爬行的東西纏住她的腳踝,還在朝她挑釁的吐血蛇信子,她手腳都快軟了。
什麼牛逼哄哄的話和動作都沒有了,她快嚇瘋了。
暗夜的風中夾雜著男人平穩有力的呼吸聲,他一絲一毫緊張也無,只是低低嗯了一聲。
溫酒手一直在發抖,恐懼地抓著江肆也的胳膊,“江、江肆也,我……”
我好害怕。
她沒說出來,江肆也卻好似懂了,他輕聲道:“別怕。”
“我在呢。”
男人冷冽的寒香散開在黑暗,下一刻,溫酒只覺得腳踝上瞬間一鬆,江肆也猛地發力將手上的冷血動物扔出去。
溫酒保持著方才的姿勢久久未動,腦海裡突然莫名其妙湧現出了奇怪的畫面。
那應當是一個裝修華麗的臥房,不透光的窗簾緊緊閉合,地板上是蜿蜒的血漬,她手裡拿著尖刀,有男人顫抖的聲線落在耳畔,和今日的重疊在一起,他說:“別怕,我在呢。”
溫酒眼睫一顫,直到廠房內發出哐啷地重物落地聲,她瞬間回神。
江祁航在最邊上,溫酒聲音小,他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沒等問,就聽見溫酒噓了一聲。
她再次偷偷蹬直腿,透過窄小的玻璃窗,這下終於看清楚了裡面的場景。
溫酒呼吸一窒,之前對聶家村的那些疑問突然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