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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溫酒離開的第三年,江擎其實強逼著江肆也去相過好多次親。
他見不得自己曾經意氣風發的兒子變成這副鬼樣子。
華國優秀的貴女數不勝數,他就不信江肆也碰不見動心的。
可江肆也終日鬱鬱寡歡,為了溫酒不顧一切去爬天梯,日日跪在佛前祈禱。
天梯上血跡未乾,佛堂高香日夜不熄。
從春日依依楊柳,到夏日蟬鳴聒噪響徹雲霄,再到秋日楓葉鋪滿南城,又到冬日滴水成冰、霜雪不消。
江擎眼睜睜看著日復一日累積起來的香灰,看著江肆也次次提筆,筆下全都是溫酒。
他無數次見到江肆也在深夜裡撫過那個女孩兒的照片,喃喃說想她。
他無數次跟著江肆也來到漫山遍野的梨花樹下,見他跌坐墓碑前,對著冰冷的石碑說些閒言碎語。
他說今天的雲彩很美,團團堆疊在一起,像溫酒愛吃的。
他說今天吃到了不是很好吃的飯,但如果溫酒在的話他肯定不會覺得很難吃。
他說溫酒的朋友俞冉冉今天接了一臺很難的手術,但完成的很好。
他說今年的梨花開得格外漂亮,來年定然能結不少果子。
他說著所有細碎的小事,好像這樣,溫酒就還在他身邊。
梨花樹上有白色的花瓣紛然而下,落在石碑上,劃過少女明豔的照片,又被江肆也捻在指尖。
他跪坐於地,傾身輕吻石碑。
淚水一滴滴砸落,男人聲音低啞,“酒酒,今年南城的春天很美,你在的地方也一定很美吧?”
“我很想你,我從未覺得你離開,你只是生活在另一個我見不到的世界,但是酒酒,我真的……很想你。”
他句句情意綿綿。
江擎那一刻陡然間意識到,江肆也再走不出來,他可能真的要魔怔了。
他必須得讓江肆也快點逃離出來,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再喜歡上別人。
南城的許多世家貴女其實都相當青睞江肆也。
相貌頂尖,家世頂尖,甚至這痴情程度也是一流。
她們總是有自信,覺得在朝夕相處之後能夠使江肆也忘記溫酒,愛上她們。
江擎也是這麼想的。
他以為江肆也忘記溫酒只是時間問題。
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就在江肆也終於慢慢振作起來,就在江擎以為江肆也走出來的時候。
江肆也大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