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打住!”我忙抬了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
當初,海棠也是給我細講銀安殿之事,我尚能回房去端盤子瓜子出來,當做戲本子來聽。而現如今,相同的話從眼前這人嘴裡說出來,卻如同刀子一般,刀刀落在我的心上,雖未見血,卻是痛徹心扉。
我儘量做出風輕雲淡的模樣,與他笑道:“都過去的事了,提起來也是無趣,何必呢!咱們不說那個了,只說現在。”
奎木狼凝目看我,堅持說道:“我承認,當時自己是有了怯懦之心。”
怯懦之心?這詞用得可不大對,準確來說,難道不是起了色心麼?
我咧嘴笑笑,懶得去糾正他的用詞,只胡亂應道:“人之常情。”
他看我兩眼,又問道:“當初你我曾說好,我們只活這一世。這一世後,你去喝那孟婆湯,入你的輪迴,而我失信於人,自去領我的懲罰,可還記得?”
記得,自然記得!這樣動聽的話,誰又能忘記?當初若不是這些話,我又怎會下決心留在那碗子山中,死心塌地的與他過這一世?
可縱是記得又如何?此刻再提起,這所謂一世,不過是笑話一場。
我淡淡一笑,沒有答他。
奎木狼眼中頗多遲疑,似是下了很大決心,這才又說道:“百花羞,我之前一直覺得自己無所畏懼,可在與你生活了十三年後,在你給我生下兩個孩子之後,我才突然發現,自己也是會害怕的。我怕這一世過得太快,怕這一世後,我魂飛魄散,而你將再記不得我。”
我一時怔住,抬眼靜靜看他。
“佛說‘心無掛礙,無有恐怖’,我心既有掛礙,頓生恐怖、怯懦。那夜,海棠前去尋我,我便生了別的心思,想著,想著……”他垂了眼簾,唇邊泛出些許苦笑來,停頓了片刻,方又繼續說下去,“若是能哄她一鬨,不負那‘一世之約’,便就不用魂飛魄散,而你我的姻緣,也不用一世而盡。下一世,無論你去了哪裡,我都可以尋到你。”
我再聽不下去,猛地起身站起,向外走去。
“百花羞!”他在身後喚我。
我腳下頓了頓,卻是沒有回頭,只道:“有些事,不論是出自什麼目的,做了就是做了,再無法挽回。”
說完,也不等他回應,徑直走了出去。
帳外,柳少君與織娘他們竟然都還沒走,那叛軍將領也未離去,帶著人馬守住在幾處要道,一臉警惕地盯著眾人。我深吸了口氣,提了提精神走上前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