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生辰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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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稚:“……”
林稚頓時覺得脖子彷彿又隱隱作痛了起來。
看起來挺會演戲的一孩子,怎麼就這麼沒眼色呢?偏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一時語塞, 好在很快就反應過來, 面不改色地把鍋扔給了敖青:
“先前在玉清溪, 為師技不如人, 已無大礙了,你不必掛懷。”
他認為再和這人待下去,沈煥還不定會說出多少讓他詞窮的話來, 遂決定把苗頭扼殺在搖籃裡。他正經人似的打量了沈煥一番, 話音裡帶著一分恰到好處的慈父的關懷:
“為師看你臉色不大好,先回去歇著罷。別的事, 日後再說。”
沈煥也不知是沒聽懂還是雙腳在原地生根了,動都沒動一下, 反而又望了他一陣,嘴角含著人畜無害的笑, 眼睛卻又黑又沉, 叫人辨不出真正的情緒, 只能聽見他有些迷惑地問:
“師尊從前當真不曾見過我麼?”
林稚一個沒繃住, 差點兒當場露了馬腳。
他忙不動聲色地把微微發抖的手背到了身後, 強作鎮定地道:“你三番五次地提起, 是為何?”
沈煥便低下頭道:
“是弟子冒犯了。”
知道冒犯你還說!為師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 隔三差五地嚇我一次是何居心!
林稚捧著他那顆飽受驚嚇的心, 還要寬容大度地表示自己不在意:“下去吧。”
他一直避免與沈煥四目相對,也因此沒有看到,沈煥的視線若有若無地在他衣襟處停留了一瞬, 又虛虛地滑過他的臉,之後方才禮數周到地告辭了。
止水峰除了他們師徒四人,一般是沒什麼人來的,空曠得很。但即便如此,出了書房,沈煥臉上也依然掛著斯文的笑容,一直到進了他自己的住處,那足以惹人耳目的和煦方才隱去。
他站在門後,恰好避過了自窗格處透進來的天光。大概是背光的緣故,整個人的氣質也為之一變。
他無意識地摩挲著手裡的玉瓶,回憶著方才和林稚的對話。
他師尊說他脖子上的傷是那天忽然冒出來的那個人弄出來的,可他看得分明,在那秀頎的頸項上,除了清晰可見的指印,還有隱約的紅色痕跡,半遮半掩地藏在衣襟之下,襯著那人素來板正清寂的神色,有一種引人遐想的曖昧風流。
沈煥又拈出玉瓶裡的丹藥,放在鼻尖輕輕嗅了一下,漠然地想,雖然那與他無關。
他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