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8/1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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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已久的熟悉,讓他感受到一種無法拋卻的責任感。
大概人活的久了,感慨就多了。
若是對著別人,池罔不會多管閒事,他向來是事不關己,就不會平白去沾惹是非的性子。
但他今天,在這樣柔和的燭光下,他看著房流,想著余余對自己說起過的,這個孩子的生平過往。
那一刻,池罔似乎透過房流,看到了七百年前那個獨自在陰暗角落裡掙扎的自己。
於是莫名的,就想拉他一把。
“流流。”池罔喚了他的名字,在面前的少年應聲抬頭。
“我交淺言深了,但是想了想,還是有句話要對你說。”
房流似乎感受到這不同尋常的意味,他眼睛眯了一下,隨即笑開,還是那副天真俊朗的模樣,“怎麼突然這樣嚴肅?你要對我說什麼呀?”
池罔斟酌道:“人在年輕時有野心,並不是一件壞事。”
“但是你每得到一件東西,就會失去另一些東西。或許你認為,你足夠心狠,就可以為達成目的不擇手段,但有些東西,你最好不要觸及底線。”
池罔一句一頓道:“你的感情,別人對你的真心,不是可以用來交易的道具。”
房流盯著他的眼神,變得冰冷,“你到底在說什麼?”
“達到目的,從來都不只有一種途徑。”池罔不疾不徐地說,似乎完全沒有被房流此時的威懾感所影響,“不要玩弄別人的心意,我不願你將來後悔。”
這話像一個閃亮的耳光,打在了房流的臉上。
房流從桌子邊站了起來,那是一種在光天化日之下,自己所有的骯髒齷齪都被人扒了出來,放在陽光下審判的絕望狼狽。
若是有選擇,他何嘗要委曲求全,做一個自己都看不起的人,去違心追求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去做那些下作陰詭之事?
具體所指,池罔一字未提,卻讓房流覺得自己已無處可藏,似乎所有的不堪都被他看去了。
房流幾乎是盛怒道:“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來對我說教!”
池罔低頭,重新翻起手裡的醫案,語氣輕而平淡:“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把自己看得這樣輕賤。”
房流愕然愣住了。
這一刻,所有的怒氣都戛然消失,他在原地呆呆地站了好一會,才大步跑了出去。
他幾乎是落荒而逃,然而他一跑出蘭善堂,卻又站在大街上回望。
他站在街頭的冷風中,任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