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1/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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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罔留在客棧的這段時間中,子安去了蘭善堂行醫,並受到了醫館裡的熱烈歡迎。
沒人因為他是個和尚,就不許他進來幫忙。一來是因為和尚認識的人是池罔,來頭怕也不小,二來是因為他的醫術好,蘭善堂裡的大夫見識過後,沒一個不佩服的,在閒暇時都像跟在池罔身邊那樣,跟在和尚身邊學習醫術。
門口房流正耐著性子,在和萱草堂江北的大掌櫃扯皮,他偶爾會瞥一眼在蘭善堂中的子安,眼神裡露出一點隱晦的提防。
等房流皮笑肉不笑地打發了萱草堂的管事,就立刻腳底抹油地回客棧裡,去守著他小池哥哥了。
直到傍晚時,這一天來蘭善堂問診的病人才處理好了,子安也終於有了些空閒。
夕陽西下時,他離開了蘭善堂,卻並沒有第一時間回到池罔所在的客棧。
他去了一趟今城外的佛寺,在這裡得到了佛門的最新資訊——自固虛法師中毒至今,體內餘毒無法完全清除,一直纏綿病榻。
但是固虛法師以大局為重,約束門下弟子不許召回身在江北的子安。北邊佛寺中的佛門弟子在救護瘟疫疫民外,閒暇時也會為遠在南邊禪光寺的掌門唸經祈福。
子安先是看了幾個前來佛寺領藥的病人,把這裡的病人也處理了,才去借了一間禪房靜修。
他昨夜一夜未睡,此時獨自一人在禪房裡打坐,閉眼默誦佛經,至到深夜月上枝頭,才重新睜開眼。
子安看著自己眼前閃爍的一行金字“7/???”,過了許久,才長長出了口氣,做出了最後的決定。
他點開了這一串數字,身體彷彿仍在如常的修行打坐,意識卻立刻陷入這一段破碎的記憶中。
在那一年入秋時,莊衍換了位給他講書的儒士。
原來那位為他單獨授課的大儒,幾日前選擇前往南邊遊歷,在等一陣子後天氣寒冷後,寬江上凍,那他到明年前都只能留在南邊不回來了。
在大儒離開前,向莊衍推薦了一位自己的好友,這位好友也是江北有名氣的名儒,在江北開課授徒。他開辦的學堂裡,所招收的弟子,大多都是出身江北貴族名門的公子少爺。
莊衍從來沒上過多人的堂課,以後也不準備上。他讀書若有疑惑,就會與這位名儒單獨約時間,在他休課或休息時,帶著自己最近讀完的書前來私下請教。
作為書童,莊衍一直帶著小池跟在身邊。小池來到莊府大半年,已與初來乍到時完全不同了。他的漢話越說越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