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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恍惚。
上週在醫院陪床,他還說,也許是因為當年在網咖給他講課,吸了太多二手菸,才會生病。她說不是,硬要找個原因,大概是從小幫著媽媽做飯炒菜,吸了太多的油煙。
這時,蘇母發來訊息,說以後還會每月都轉錢,能幫一點是一點,他回“好的,謝謝”,隨後望著綠化帶中間的月季發呆。
亞熱帶溼熱的風從腮旁拂過,有一半都粘在臉上。天邊隨便某一朵雲,都會帶來幾滴雨。機動車的轟鳴裡,夾雜著洗馬河潺潺的水聲。
一個侗族婦女挑著擔子經過,筐裡是新鮮的李子。她停在他面前,期待地看著他,於是他買了兩斤,拿出一個用手擦了擦,直接啃起來。
天色沉了,路燈忽而亮起,身後的燈箱廣告也亮了。他回頭,見前男友的臉散發著聖光,正朝他微笑。他呆了半晌,抬手撫上那隻握著飲料的手。
隨後渾身一震,如夢初醒,追上剛剛過去的公交:“哎——等一哈——”
回到老範便利店,帥呆搖著尾巴迎上來。老周從一排貨架後探出頭,嚷道:“錫錫,你還是把它帶走吧!一直掉毛,煩人的很。”
“回去我要跟人合租,養不了。”範錫蹲下揉搓它毛茸茸的大腦袋。
“那就賣了。”她又說。
“它可是明星的狗。”
“那它走在街上,有人要簽名嗎?”抬槓高手老範開口,不同凡響。
“你們幫我養兩年,它長得多萌啊。”範錫央求著,講它在島上如何英勇無畏,還救過自己的命,終於勉強徵得他們的同意。
“你在外頭借了好多錢?”老周問。
“沒多少,一兩年也就還清了。”他抓過一袋彩虹糖撕開,往嘴裡丟了兩顆,酸得直擠眼睛,“你們不用擔心,從一開始我就說了,我為自己的義氣買單。”
老周哼了一下,倚著收銀臺,抓過手機擺弄,精緻的美甲熠熠生輝。她是活在老公寵愛裡女人,範錫想起“岳母”,不過比她年長兩歲,卻已經老得像一棵枯樹。
很快,他接到簡訊,銀行卡到賬十萬元。
“再多就真沒有了。”她斜睨著他,“你大舅又做了一次手術,從我們家借走不少。”
“謝謝媽。”他指甲摳著掌心,鼻腔微酸,“我,我先還別人的,再還你的。”
她紅著眼,嘴裡嘟嘟囔囔地責備:“你說說,你要是正經娶個老婆多好,現在卻成了喪偶的鰥夫。再想成家,就只能和離異帶娃的競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