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逾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自己也順手清理一下。
沈嶠又道:“這個帕子直接扔了吧,不要在用了。”
張醫令有些尷尬,還以為沈嶠嫌棄她,暗道我年齡足以當你爺爺,洗洗用也不必那麼避諱吧。
沈嶠像是想到了和張醫令說話語氣不該那麼隨意,又輕聲解釋一句:“別人的血液和□□裡難免有什麼不好的東西,洗不乾淨的。”
話音未落,幾人就眼前一花,沈嶠竟然一伸手,鑷子夾著一塊紗布,直接按住了腹腔中的一處。
汩汩的血流登時緩了些許。
這一招術中止血,所靠的眼力、手法、對血管的認知,都要求極高,她練了三年,一直帶著她的教授才點頭說了聲“好”。
這已經算是極快。
潘院判若有所思,他至少可以肯定,沈嶠對血液如何流動爛熟於心。
沈嶠手中鑷子舞動,很快,幾處出血點都被堵上。
“縫合吧。”
她說得輕鬆,張醫令等人一陣沉默,他們還從沒有做過內臟的縫合。
只有潘院判躍躍欲試,深吸口氣,學著沈嶠的樣子穿針引線,他本就有功底在身,很快就熟練起來。
直到做完了最後一步的關腹,張醫令才終於有了些實感,這樣就結束了?
他摸了摸世子的脈搏,又翻開眼皮檢查瞳孔,好在安穩結束了,也沒有變得更遭。
蘇太醫算了算時間,竟然比上次還要快得多。
太子得知訊息趕來,一進門,就看見牆上濺著的血跡,被嚇了一跳:“人還活著嗎?”
他沒上過戰場,唯一一次見到這樣的鮮血,是十五年前的宮變。人的血從頸間從胸口噴得老高,轉眼就不能活了。
張醫令忙親自向他解釋:“世子目前還算穩定,開刀出的血,比之之前吐出來的,其實要少得多。”
太子記得張醫令已經在太醫院多年,選擇相信他的說辭,轉頭看向沈嶠,冷冷地道:“既然如此,要看天意的是不是就過去了?”
顯然是還在記恨沈嶠讓他無法反駁的那句“天行有常”。
沈嶠知道自己得罪了太子,想亡羊補牢,稍稍修補一下兩人間的關係,還未開口,外面突然傳來一陣躁動。
“聖上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