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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對女人不瞭解,也不瞭解我對女人的想法。有時候好像想得很,有時候又不太想,就是這樣的。好了,還是別說女人吧,女人後面還要說的,現在趕緊說說我鑽進被窩後怎麼了?我覺得我身體似乎有些不對頭,頭昏昏的,心裡覺得很冷。我跟阿恩這麼說後,阿恩說:
“嘿,這麼大冬天的洗冷水澡誰覺得暖乎,我也覺得冷啊。”
“可我覺得我好像在發燒。”我說。
阿恩過來摸了摸我額頭,說:“嗯,好象是有點,不過沒事的,你可能是累了。快把收音機關了,睡覺吧,睡一覺就沒事了。”
我也是這樣想的,就關掉收音機睡覺了。當時已是凌晨四點多鐘,這之前我和阿恩,還有唐老兵,一直都在忙碌著替陸軍第179師發放冬季被服,他們幾乎把半個倉庫都拉空了,也把我們三個人都累慘了。我後來想,如果就這樣回去睡覺也許不會有事的,但當時身上實在是汗流夾背的難受,大夥都覺得應該洗個澡。按規矩,這回該輪到唐老兵燒熱水,但唐說他太累了,乾脆將就洗個冷水澡算了。當時我們剛乾完活,身上熱乎乎的,也不覺得冷水有多麼可怕,就說洗就洗了。洗完澡,我躺在床上聽廣播,我覺得被窩不像以前一樣越睡越熱乎,而是越睡越冷。我跟阿恩這麼說後,阿恩說:“嘿,這麼大冬天的洗冷水澡誰覺得暖乎,我也覺得冷啊。”
我說:“我覺得我好象在發燒。”
阿恩說:“把收音機關了,快睡覺吧,睡一覺就沒事了。”
我也是這樣想的,就關掉收音機睡覺了。
第二天中午,阿恩起床後問我怎麼樣,我覺得我身上在著火,我很想這樣告訴他,但似乎已經開不了口了。不一會,我聽到阿恩大聲驚叫起來:
“操,你狗日怎麼燙得跟火炭似的,韋夫!你醒醒,韋夫!你睜開眼看看我,我是阿恩!”
現實總是喜歡重複,變化的只是一點點時空而已。我睜開眼,看到至少有三個模糊的阿恩在我眼前晃動,這感覺和十年前肺病襲擊我時的感覺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