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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稍加,那人兩眼一翻,疼得暈了過去。
曾九怔了怔,先不去管他,而是趁這安靜時候給他探了脈。但沉吟了足有一炷香時間,仍覺千頭萬緒,不大明瞭。恰時,那囚人悠悠醒轉,曾九正要問他毒狀如何,何處疼痛,那人又復慘叫起來,只疼得兩眼血紅,幾乎胸痺,手腳亂舞間險些又從床上翻了下來。
曾九站在床邊,把腰一叉,又氣又笑,心道:“好哇,歐陽鋒,給我來這套。你以為我問不出話來,就解不了你的毒?做夢去罷!今日讓你見識見識姥姥我的手段。”當下也不氣不急,命人將他扒個精光,先試探他周身的痛處,再觀察他身上的毒徵變化。
待到午後,她又命人將囚人綁了,使銀針深刺他受痛的穴道,加之割肉放血,以便琢磨到底毒在何處,這其中有甚麼古怪。直到入夜時分,才琢磨出一個單方,使人照方配齊,看火熬藥。但餵了藥下去後,情狀只可說略有好轉,那人一天一宿的慘呼,嗓子已成了一口破鈸,聽得曾九頭疼欲裂,氣道:“把他嘴給我堵上!”
如此沒法兒,她好勝心一熾,乾脆也不休憩,連夜琢磨該如何解法。那囚人的中毒症狀除了周身紫脹之外,只是一個痛字,初時還可使他昏迷來抵禦痛楚,待到第二日天明,不論用藥還是點穴都沒了用處,這人只痛得無法睡去,連叫都叫不出聲來,幾乎奄奄一息。曾九又連下了幾副藥,只是收效甚微。
傍晚時分,她撐腮坐在門外石階上苦苦思索,忽而望見後山雲霞翻滾,落日沉沒其間,將雲層都浸染地一片血紅,不由靈光一現,跳起來道:“拿匕首來!”
奔入屋中,只見那人周身已腫成一個紫薯饅頭,她使極細的匕首在他臂上一紮到底,鮮血湧出別無異狀,她看也不看,撿了一根細柄銀勺在他臂骨上輕輕一刮。將勺子拿出來一看,上頭正積著紫黑渣滓,她粘落在碟子上使清水一衝,見果然是腐爛的骨屑,不由喜道:“我知道啦!再給我一會兒工夫!”話說到此處,她忽而若有所覺,回首一望。
床上囚人一動也不動,胸口毫無起伏。
曾九心下一沉,急忙試他鼻息脈搏,發覺這人已死了。
她呆了片刻,心想:“不應該呀。他中毒還不算深,不該死得這麼早……”忽而間,她恍然大悟,“是了!他不是給毒死的。”這人只活了兩天不到,全怪歐陽鋒這捲毛賊使毒太過陰損,竟令他活活痛死了。
曾九將銀勺子一扔,悵悵嘆了口氣,向聽用的奴婢道:“將人抬下去罷。你們莊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