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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續地到十六歲訂婚,一直到今年殿下二十二歲,可以說傅大人貫穿了殿下絕大多數的人生,血與肉早就和她長在了一起。雖然殿下從來雲淡風輕,但剜肉割骨之痛又豈是輕易能掩飾過去的。
阿葉至今想起她在京都最後那段時間的反常,仍覺心痛不已。
“也許……”一片安靜中,阿葉小心翼翼開口,“在殿下之後,其他女子再也入不得傅大人的眼,他才寧願得罪皇上,也不肯接受賜婚呢?”
“那你還是不夠了解傅知弦,”馮樂真笑了,“事情沒談成,無非是權衡利弊之後發現不划算罷了,他剛與本宮退婚,若是此刻再接受賜婚,勢必會徹底得罪本宮在朝中的勢力,相比此事帶來的麻煩,皇帝的信任、新婦母族的扶持,也就都不值一提了。”
阿葉嘴唇微張,聽得一愣一愣的。
馮樂真看到她這副樣子便覺得好笑:“很奇怪嗎?早就跟你說了,在滔天的權勢與財富面前,情情愛愛又算得了什麼,偏你從不當回事。”
沈隨風進門時,恰好聽到這一句,他腳步一頓,淡定往屋裡走:“殿下這麼說,真叫人傷心啊。”
“本宮又沒說你。”馮樂真掃了他一眼。
沈隨風輕笑:“所以我於殿下而言是不同的?”
“當然。”馮樂真直接回答,篤定得彷彿從未經過思考。
阿葉一看這倆人又開始了,便識趣地退了出去。
屋裡只剩兩個人,沈隨風將她剩的
半杯茶一飲而盡。
馮樂真失笑:“怎麼喝得這麼急?”
“給陳盡安講了一上午的課,他連杯水都不給我喝。”沈隨風告狀。
馮樂真揚眉:“本宮記得已經給他請了夫子。”
“那夫子水平不行,不如我來教。”沈隨風反駁。
馮樂真失笑:“但盡安似乎不是這麼想的。”
“所以說他不識好人心。”沈隨風抱臂。
馮樂真與他對視片刻,眸色溫和了些:“這些日子本宮一直在忙,你獨自待在家裡無聊了吧?”
沈隨風頓了頓,笑:“每日裡教教陳盡安,再設個義診攤子給百姓看看病,倒也不算無聊。”
“等忙過這陣子,便好好陪你。”馮樂真抱住他的腰,聞著他身上乾燥草藥的氣息,不知不覺間竟睡了過去。
沈隨風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不經意抬眸間,透過大開的窗子看到院中新種的芍藥,再往前便是高高的院牆。